“林筱雨到底在哪儿呢?”我想着这一趟怎么说也算是把那个古墓里里外外走走了一遭,除了在将军墓里见到了那个龙棺幻影以外,连林筱雨的影子也没有找到。
“不过,整件事情现在看起来应该没这么简单,至少在墓里面我没有见到那只所谓的跳尸,还有那个将军墓里的将军也不见了。”我乘着休息的机会仔细地回想着经历的过程,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脑海。但是,我毕竟很困了,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。
这一觉睡得还是挺不错的,醒来的时候,一阵酥麻的疼痛从伤口处出来,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伤口,竟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肉已经渐渐愈合。这时候,天已经暗了下来,显然我们是睡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俞胖子还没有醒过来,呼噜声跟电钻似的,我转头去看怀如锦,却现她靠着休息的树下空了,人并不在那里。
“人呢?”我下意识地愣了一下,四处望了望,也不见她的踪影。
这个时候,我忽然看到自己的衣服内袋里鼓鼓囊囊的,好像给塞了什么东西,我伸手进去一摸,里面是厚厚一叠钞票。
“钱?”我惊讶地看着数目不小的钞票,意识到应该是怀如锦留下的,“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现金?”
那些钞票里夹了一张纸条,是怀如锦写的,说是自己先行一步,怀家以派人前来接应。这些钱算是预付的报酬,但是此次合作还没有结束,意思是她还会来找我们的。
我掂量着手里的钱,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伤,我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俞胖子,又躺了下去,冥想起来。
次日。回程的火车上,我看着车窗外美丽的风景,阳光温暖的照耀着远离城市喧嚣的苍茫大地。玻璃窗上,还映着旁边俞胖子傻笑着的脸庞。
“丫的,类似胖爷了,李睿啊,你说咱干嘛不买卧铺,非得买硬座,这不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吗?”俞胖子伸着懒腰,嘴里抱怨道。
“那你去买卧铺啊,我又没拦着你?”
“我这不是想两个人搭个伴,一个人多没意思。”
“我说你干嘛非得和我回绍兴,你到底有什么企图?”
“你这话说的,什么叫企图?”俞胖子白了我一眼,“咱们出生入死也算好几回了,我是真心觉得你这个人值得交朋友,所以才给你这个促进友谊的机会。”
“我谢谢你!”我也白了他一眼,“谁知道你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。”
“行行行,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我再眯一会儿啊,嗨,这路还长着呢!”说着,俞胖子把椅背一调,又管自己睡了过去。
这个季节,阳光有点散漫,窗外的风也有点恍惚,令人找不到真实的感觉,慢慢地竟自己也睡了过去。
等到我醒来的时候,列车已经驶过诸暨,前面就是绍兴北站。我瞥向窗外,夜色已经不再浓烈,车子疾病行,风景如惊鸿过隙地后移。此时,手机屏幕亮了起来,老季来短信:
“老穆已归,林筱雨也在,回!”收到这条短信,我不禁大为震惊,自己瞎折腾了这么一场,谁想林筱雨竟然已经回来了。
不过话说回来,她能平安归来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的心情突然大好,尽情欣赏这最后的风景,甚至有些不愿下车。
“胖子,快起来,到站了!”俞胖子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从座位上爬了起来,浑浑噩噩地出了站,但是无论我说什么俞胖子就是再也不肯走了,没办法我只好给他找了一家酒店,把他扔在那,这家伙虽然长得憨但人精这呢,根本用不着我担心。……
“胖子,快起来,到站了!”俞胖子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从座位上爬了起来,浑浑噩噩地出了站,但是无论我说什么俞胖子就是再也不肯走了,没办法我只好给他找了一家酒店,把他扔在那,这家伙虽然长得憨但人精这呢,根本用不着我担心。
我自己去乘最后一班公车,这江南的冬天寒风刺骨,但是在站里等车的人却还不少,我挤在人群中,哆哆嗦嗦地排着队。
这几天去西南,我骗家里说是去外面进货,要十天半个月才回,所以现在回去必遭猜疑,保不齐会被我爸察觉,所以我干脆回店铺将就一晚,等过几天再回去。
到了这个点,古玩市场早就关门歇业了,路上见不到几个人,尤其是这大冬天,还飘着雪。我埋头赶着夜路,刚到店门口,正准备拿钥匙开门,哪曾想门口竟蹲着一个人,突然就站了起来。
我冷不防地吓了一跳,抬眼一看,却见是林筱雨站在我面前,“林小姐,怎么是你?”
“你回来了?”林筱雨笑着说道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天明明很冷,但当她露出那一抹笑容的时候,我立时感到浑身一股暖流在涌动。我挤出笑容,说道:“是啊,你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?”
“这不是等你嘛。”
“等我?你咋知道我会来?”
“你去了云河峡谷?”林筱雨问道。
“是啊。”我点点头,说道:“老齐给了我消息,说你和老穆一起出现在怒江,我怕老穆又再搞什么阴谋,就跟了过去,没曾想我在那转了一圈,连你们的影子也没瞧见。”
“那你到底是因为担心我,还是担心穆教授有阴谋?”林筱雨问道。
“额,这个……”我脸热了起来,“我当然也是,也是出于担心你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?”
“额,这个嘛……”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。
这时,林筱雨突然伸手直往我的胸口点去,在我伤口处用力一指,我吃痛地叫了起来,“啊!”
“什么时候受的伤?”林筱雨似乎早就知道我受了伤,说道: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,谈什么担心我的安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