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达成共识,在山脚边掰了一阵儿笋泄愤,一人抱了好几根儿沉甸甸地回家了。
山上,姜竹将还能抢救的白菜重新种回菜地里,一些蔫的就只能吃了。
空出来的位置他撒了点儿萝卜种子。
大夫说沈青越的病适合吃萝卜。
种完菜,沈青越教姜竹做蛋羹。
他小时候阿姨偶尔给他做,是他为数不多会的菜。
不过他的会仅限理论,阿姨是禁止他进厨房的,总怕那点儿油烟熏着他,把他病给熏出来。
沈青越无缘厨房,给姜竹帮忙,也是在外面洗菜,靠声音遥控指挥姜竹打蛋、放水、放点儿调料,蒸。
至于放多少水,放多少盐,还放什么调料。
沈指导:“你看着办。”
姜竹只好自己看着办。
他记忆中是没吃过这个的,不过听大嫂说他小时候还吃不了硬东西的时候吃过。
蛋羹是什么味道,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。
好在沈青越还记得蒸蛋羹的时间大概是十多分钟,他在外面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洗菜,时不时看看表。
菜怎么就算洗干净了,他也没啥概念。
总之过三遍水没泥巴肯定就行了,反正这里又没农药。
洗完的水也不浪费,沈青越一瓢子一瓢子地洒菜地里。
姜竹把粥煮上了,这次没放杂粮,就只放了两把谷子米。
他等着炒菜,沈青越迟迟洗不好,只好去切豆腐。
吃上饭,已经快中午了。
一碟豆腐,一盘炒青菜,还有咸菜和蛋羹。
蛋羹勉强成功,水少了,蒸得还微微有一点儿老。
他们俩一人一半,有得吃就不错了,谁也不嫌弃。
沈青越的是清淡版,只淋了点儿酱油和香油,姜竹的除了酱油香油,还撒了咸菜丁,一口下去,吃得眼睛亮,“好软!”
难怪是给没牙的小孩吃的。
一小碗蛋羹几口吃完,两人都有点儿意犹未尽。
沈青越负责提意见,“下次多放点儿水。”
姜竹负责听意见:“嗯。”
沈青越开始喝粥,他对小米粥很满意。
稀了点儿,但米很香,比他爸买的一丁点一个包装的小米更有谷香味儿,就是舂得不够干净,时不时有点儿皮。
“是不是得准备个木棍子?”他指指姜竹带回来的石臼。
“嗯,下午去砍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