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越换了个姿势,解释道:“这样躺疼得轻。”
老大夫也没多想,还当他是哪家离经叛道的公子哥跑山上胡闹打猎摔伤了腿。
他提着药箱进来,给沈青越看伤、摸骨:“肿成这样啦,我看看,这里疼?还是这里?”
沈青越:“都疼!”
“这呢?”
“疼疼疼!您轻点儿,轻点儿!”
“放心吧,骨头没断,这儿也疼是吧,扭得不轻,我先给你正骨,再开两副药吃着。”老大夫打开药箱往手上倒药油。
沈青越点头,“行,您轻点——啊!!!”
“哪有那么疼。”老大夫熟练地压住了他没让他蹦走,“按住,按住,别让他乱动。”
姜竹连忙过来,压住了沈青越乱蹬的左腿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又“咔嚓”一声,老大夫淡定道:“没事了,腿和脚都好了。”
沈青越也不动了,像条死鱼似的趴在床上,把姜竹家好好的竹编枕头都给捏坏了。
老大夫又给他腿顺了顺筋,擦擦手上的药油,宣布道:“行了,伤筋动骨一百天,敷上药躺着吧,这几天别着生凉水,好之前尽可能别让这条腿使力。”
姜竹连忙道:“他还有别的病。”
“嗯?来,我再把把脉……”老大夫皱起眉,“咳嗽吗?”
姜竹:“咳嗽,咳得很厉害。”
老大夫:“喘吗?”
姜竹:“喘。”
老大夫:“痰是什么颜色?”
姜竹:“……?”
沈青越还在缓着腿上的疼,好笑道:“答呀,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?”
姜竹:“……”
沈青越:“天生的哮喘,哮病,好不了,不用治。”
老大夫沉默了,又摸了摸脉,无奈道:“老夫不擅长此科,只能给你开几副药调理。”
沈青越倒也不失望,笑道:“多谢,用不着,您就给我开点儿治腿的药就行了,哮病怎么养我知道。”
姜竹问:“不能治吗?”
老大夫:“能治,但难愈,主要还是得养。”
姜竹:“那就治,您开药吧。”
沈青越:“只开治腿的药,我们有草药,姜竹你把早上挖的药给大夫看看,能用的就别再买了。”
老大夫听得好笑,心说你俩谁穷谁富,谁是公子哥?
他也没拒绝,治跌打损伤他们本地就用那几种药,山上有的确实没必要重复买,叫姜竹把他采来的草药拿过来看了看,才开始写药方,让姜竹一会儿去药铺抓山上没有的和需要炮制的药。
大夫念了两遍内服的药怎么煎,等姜竹记住了,才将药方给他。
姜竹:“他那个什么病,不用抓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