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稳的说:“老师们都有非常好的学历和经验,他们的教导让我受益匪浅。”
拿起桌上一封与众不同的信件,他望着上面的署名声音里的骄傲呼之欲出。
“老师他几年前的棋艺能够让我接触出非常优秀的人,半年前的经验让我足够了解自己的不足,可是现在,老师已经不足以教导我更多了。”
他从信封里抽出里面的信,缓缓读了出来,“该学生任性妄为,不尊师重道,我已无法继续传授他知识,希望先生能够对其严加管教。”
“父亲,老师的信里也是说我不够尊敬他,并没有说我掌握的知识与能力不够。”
“这说明他是自我鉴定没有能力再来教我了,而没有能力的人不会是我的老师,也不配值得我尊敬。”
庄卓将手里的信件放回去了桌上,他很确定男人一定会认同他的说法,或者说他会被叫过来书房而不是禁闭室本事就代表了这一点。
男人对于庄卓的话没有说好还是不好,他拿起那封被对方读过的信,仔细的品味着信里的意思。
“嗯,下次注意,好歹曾经是你的老师,要留点面子。”
庄卓不出意外的听到这句话,他听话的点点头,表示自己会这么做的。
至于他今后会怎么做,又关他现在什么事呢?
“父亲,还有别的事情吗?”
自男人说完那句暗示代表翻篇的话后,就一直没有任何表示,既不继续问他,也不说让他回去。
“你对我们有什么看法吗?”
男人的话很奇怪,他对着一个孺慕父母的少年问这种有伤家庭感情的问题。
“我们是指?”
“我和你母亲。”
庄卓噎了一下,他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意义,以及他该给出什么样的答案。
“我很尊敬你们。”
“撒谎。”
他给出的一个标准答案直接就被否决了,难道应该说不尊敬?
“我对于父母给了我生命而感恩,也尊敬你们对我多年的养育之恩,同时也很敬佩你们丰厚的知识与学问。”
“有点真心但不多。”
男人又一次对庄卓的答案做出否定,他似乎认为庄卓并不爱戴他们。
庄卓的眉眼间都透着一股疑问,到底要给出什么样的答案才行。
男人的视线从他充满了敬爱的眼神划过,又看向了他整齐一丝不苟的衣着,就连头丝都带着特有的温顺。
“你难道没有想过恨我们吗?”
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,将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眼睛重新戴回鼻梁上。
“比如我们明知道那些老师们对你所做的事情,却视而不见?”
庄卓摇了摇头,他自内心的说:“不恨,老师们确实让我学会了很多,他们都是有自己的独特之处,我受益良多。”
男人站起身,走出书桌的范围,站在庄卓身前,被眼睛所遮挡住的眼睛完全看不出里面所流露出的眼神。
“即便我们对你异常的严苛,让你成为禁闭室的常客,甚至得了幽暗恐惧症?”
幽暗恐惧症。
一种常年待在黑暗内心毫无安全感,对黑夜充满恐惧的人才会有的病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