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凭无据的信口开河,这说不过去吧?”
“下官只是好意提醒你!”
司马冏将袖子一挥,大声喝道:“你是否以为仗了赵王的势,就可以来任意作践欺压本王?恕本王不欢迎你这样的不之客!”
“来人,送客!”
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伏胤作威作福的架势,一下子就触犯了司马冏的逆鳞。
他堂堂司马家宗室,金枝玉叶的王爷之尊,哪有好脾气。
马上就与伏胤翻脸,要将其驱逐出去。
“你……”伏胤恼恨,干笑一声,道,“你不要仗着宗室王爷身份骄横,看你还能风光到几时……”
“来人,将姓伏的一干人等赶打出去,免得被这等小人污浊了本王双眼!”
司马冏被气得浑身抖,一声呼喝,府中数百亲卫纷纷拥上来,俱都手持杀威棒撵着伏胤众人一齐追打。
伏胤众人抵挡不住,顿时狼狈抱头鼠窜而逃。
哪知伏胤才逃出府去不久,孙秀又遣门下通事令史张林带了廷尉前来问责,并叫嚣着要逮捕司马冏的左右掾属。
好歹司马冏态度也极度强硬起来,根本不买这张林的账,又将这一伙人给轰了出去。
事已至此,他知道再也不能软弱退缩了。
司马伦和孙秀所忌惮的无非就是怕他和司马允强强联合,共同一致反抗。
如果此时二人有一方先蔫了下来,受其所制,那就是正中对方下怀。
所谓唇齿相依,荣辱与共。
至未时初刻,石寒、陈安和罗宵等睡醒起来,众人精神饱满,神清气爽。
通过齐王府的警告,早已经据悉今日开始全城戒严,洛阳所有城门紧闭,严禁任何人员出入。
还勒令所有城中百姓都不许出门,官府在全城到处搜捕制造昨晚动乱的贼匪。
石寒却也不愿呆在齐王府内无聊闲坐。
仗着手里有齐王令牌,可以在城中随意自由出入,他带上陈安和罗宵及一干护卫再次打马出了齐王府。
虽然城中街道上到处都有洛阳令王棱遣出的辅兵,河南尹乐广和相国府兵,甚至中央禁卫设置路障关卡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层层核实通行人员身份。
但是好在石寒齐王令牌一出,都不敢无故为难,俱是痛快放行。
等到了淮南王府,来探询他们昨晚的行动任务执行情况。
其实石寒更关心的是石方这家伙的死活。
毕竟两人知根知底,又各怀鬼胎,从外人看来两人表面上关系还过得去。
实际上只有两人自己心里有数,各自都在暗中互相猜忌,提防着对方。
石方原本是石崇府中的大总管,自石崇被孙秀诛杀后,孙秀原本是要全盘查抄接手整个金谷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