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过来,低头默默质问自己,这是怎么了,怎么就不受控制了呢?
启浪现后,问我道:“你在嘀咕什么?”
我忽地回应道:“没什么。”
“……就是,等下红绿灯处你就直接回去休息吧,明日还要考试就别送我了。”我紧接着说。
他稍停两秒应:“我呀,肯定好人做到底啊,哪里还差得上这两步地。”
“走吧。”说完他便迈着脚步走快几分,完全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。
我:“……”
我加快步伐跟上他。
启浪把我送到租院后我们两个继续一前一后的走着。他在我身后,不过只是错开一个身位。
着眼看向前方,沿途一盏路灯光影一摇一晃,估计离坏不远了。
我停下脚步,身后的脚步也停下来。
转身看向启浪,我说:“到了,那个……你明日还要考试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他点头,“好。”抬了抬下巴,眼神示意我也快点回去休息。
我转身慢慢走上几步,突然又转头看他。
关于他的事,我们之间的事,我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等同漠视,我有问题想问他。
静默片刻后,启浪从足够耀眼的灯光下慢慢靠近我,慢慢走进我所驻足的这片黑暗。此时头顶的灯光一晃又一晃,但是因为光照微弱,所以不觉得绕眼。
他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你有话对我说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。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内心还在做挣扎,好恨自己,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,明明以前过的在糟糕也是雷厉风行的,现在的怎么了,我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我想知道你今天去瑶海区干嘛了?”终于还是下定心思问他道,不然像我这样喜欢多想的人,一旦关注到某件事,不琢磨清楚,那么它定会让我彻夜难眠。
我知道我这样的人,是不招人喜欢的,可是我就是要清清楚楚的明白,他是不是本意去接我。我不想稀里糊涂、不明不白的陷入不该有的荒唐里。
启浪面色平静,似乎猜到我会追根究底问似的。
他说:“接你。”
我顿了顿,还是忍不住追问,“……可是我们今天并没有互相联系,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时间点下家教?”
我承认,持续的试探下是敏感心思的驱使。可是,我已经习惯这样保护自己了,也没有理由因为没有结果的事情,放弃自我保护,不然这么多年的罪算是白受了。
启浪没有回避我,他早就猜透我的想法。他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,很温柔,笑着说:“你这么聪明,肯定猜到了。”
我没有躲开,只是眼神望着他。我想是李言辞,李言辞给他的信息。
可是我就想听他亲口说,想听他坚定的语气,而不是我猜到的或者误打误撞的结果。
片刻后,他的眼眸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向我,温情脉脉,说道:“你一定猜到了。”
“是李言辞。”
“我可是李言辞的一位家教老师,你是二位。我先从他那获取点信息,不足为过吧。”
听完这番话我像是泄气的气球,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,这样一来,似乎又把自己的内心、人格剖露出来,其实憋在心里也挺好。
可是这样的想法,又完全是事后诸葛亮,和刚才的想法相冲突。在暗夜里,我似乎找不到万全之策,也解不开这道无解的谜题。
正当心烦意乱时耳侧令我实有安全感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外面冷,早点回去睡吧。”
这句话,又是温温柔柔的,丝毫不掺杂逗趣、不解和无奈。
我静静看着启浪,那一刻觉眼睛不禁有些湿润。
“我……那我回去睡了,”我说,“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此刻我心情畅通。
他笑:“晚安,无梦。”
我应:“晚安,无梦。”
掏出钥匙打开房门,开灯后便躲在门后。心脏扑通扑通跳动,我死不承认地认为那是尴尬下的慌张。
启浪见我安静后才离开,我偷偷扒开一条门缝了望。他坚实可靠的背影,在寒冷的暗夜里慢慢消失,而在我的脑海里,却一直消失不掉。
溜神观望后,关门现门口不知名的野花开了。差点忘了,凛冽的冬季也能开出似春日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