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梁时砚准备的盛大求婚礼,人手上还拿着陆臣当初拍的粉钻。
缄默半刻。
应烟关上手机,将自己埋进枕头里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电话铃声嗡嗡地响,她抬起头接了,是人通知她明天下午去复试,问她有没有空。
应烟是有空的,和人确定下来时间,答应下来。
临时来的好消息冲淡了低潮,她给陆臣发了条短信。
见人没有回复,扎好头发,开始打扫家里。
这几天,她心情不好,家里一直是安然在打扫,吃的也是人买回来的,故而,她现在也想投桃报李,让人好好吃顿晚餐。
煮完饭,应烟才发现家里没盐了,和安然说了声,拿着零钱下去买盐。
只是,她刚刚走到小区,脚步便止住了。
斜斜余阳照上身躯,拉长影子,嬉戏打闹声远离,拍皮球的小孩和互相搀扶的老人身影一瞬淡去,明明马上就要到夏天了,应烟偏偏出了一身冷汗,手脚冰凉,眼中只有那台十分熟悉的车。
梁时砚的玛莎拉蒂。
此刻,应烟退不得也进不得,只能硬生生看着男人下车,朝她走来。
梁时砚眉眼冷淡中隐隐蕴含着薄怒,薄唇似扬非扬,身上是典型的花衬衣,袖子卷到手腕处,又零星散开,但不难看出来,男人脸色很臭,他一步步走过来,脚步声重重压在应烟的心头。
应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。
梁时砚戏谑道:“你要是再后退一步,我就让你那小姐妹丢了工作,你信不信?”
应烟不敢退了,唇瓣却紧紧抿住,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梁时砚。
梁时砚当初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应烟,清冷、漂亮,一双眼倔强又清丽的看着他,挠地他心头痒痒,可是还没尝到味呢,就给人分手了。
心里一阵火大,梁时砚神色更差了,居高临下俯视着应烟。
“为什么分手?”
应烟失语,半晌才道:“我不当小三。”
梁时砚挑了眉,刚想说话,就被电话铃声打断,啧了声,他挂断电话。
步履走动,他靠得她更近。
桀骜锋利的眉眼蕴着三分阴翳,他低下身,同她对视,宛若情人缠绵的错觉。
“你不想就不想,是老子给你脸了吗?”
他的语气却是凶狠恼火的,这一回应烟分手是真的惹急了他,都亲自来小区门口抓人。
应烟喉头像是堵了团棉花,说不出口。
梁时砚低低嗤了一声,一只手作势抚上她发丝,“乖乖听话,知道吗?听话了才不会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