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寒川猛地睜開眼睛,直直看著她,隔了一瞬才漠聲開口:「你來做什麼。」
余笙緊皺的眉就沒舒展過,遞了一塊方巾給他:「擦擦吧。」
慕寒川沒有接,一動不動,重複問道:「你來做什麼。」
「我來祭拜啊,我們已經結婚了,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,有什麼問題嗎?」她說著,放了一束來時買的蹴鞠放在墓碑前,正準備跪下的時候,卻被慕寒川大力一扯甩到了一旁,「滾。」
余笙不為所動,重將傘舉到他頭上:「既然你不讓我拜,那我們走吧,總歸心意是到了的,相信……」她頓了頓才繼續,「相信你媽媽在天上也能看到。」
慕寒川冷沉的目光放在她身上,譏諷道:「誰告訴你這些的。」
「誰告訴我的不重要,但是我想說的是……」余笙蹲在他面前,一字一頓的道,「從今以後,我都會陪在你身邊,生也好,死也好,我都一直會在。」
慕寒川默了一瞬才開口:「不需要。」
「需不需要是你的事,但我既然說的出,就一定做得到,你臉上全是水,擦擦吧。」她再次把方巾遞到他面前。
慕寒川垂眸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余笙見他還是沒有反映,便自主的去擦他臉上的水,那眼裡的憐惜怎麼也揮不去。
慕寒川卻條的推開她,神色寡漠異常:「你回去吧。」
余笙坐到了地上,傘也倒在了一邊,她捂著肩一動不動的看著慕寒川,聲音有些委屈:「肩膀上的傷口沾水了,好疼。」
她終於瞧見對面的人神色有些鬆動,又補了一句:「估計要發炎了……」
其實她一直知道,慕寒川雖然嘴上沒說,但他對於她這個傷,有些過意不去,要不然也不會在她才受傷的時候什麼都依著她了。
吳嬸說得對,慕寒川這個人就是面冷心善。
但就是不知道她現在用這個來唬他,會不會有效果。
慕寒川涼涼看了她許久,將靜靜橫臥在地上的上塞到她手裡,正當余笙以為他還要趕她走微微垂了眸的時候,他卻彎腰將她抱了起來。
他的衣服被雨水打濕了個透徹,自然也是比平常冷了百倍,余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,卻靠他更近了。
慕寒川抱著她走到墓園的盡頭,看著腳下深不見底的叢林,漠聲道:「把你從這扔下去,如何。」
余笙看了一眼又猛地縮回頭:「我有恐高症,你……要扔的話就快點吧,俗話說的話,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只要動作快,死的時候都沒有一點感覺。」
然後,她只聽慕寒川在頭頂悶悶哼了一聲,抱著她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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