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被它挤在茶桌后面的话,如果不是被锋锐的尖牙对着的话。
她一定要狠狠撸它的毛,摸它阔大的鼻子,亲吻它的喇叭耳朵。
毛茸茸,是好文明……
“嘶……”
这只庞大的生物,可并没有等叶砚玉从陶醉中醒来,就用巨大的爪子摁住了她的脖颈。
“你是谁!”
胥临警惕地开口。
他强忍胸腔里心核翻涌的撕裂感,克制着自己不要太过亲近眼前这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……祝师。
被异兽攻击侵染后,他就很难保持清醒。
他的封地过于广阔,已经威胁到祝都那群伪君子,他们拒绝为他提供任何安抚治疗。
为了封地内子民的安定,胥临只能让属下把他关进特制的石室,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,疼痛令他拼命撕咬着自己,在石室撞击头颅。
他明明应该在石室等死的……却来到一个充满光晕的狭小屋子。
这里还有一个没有兽人印记的柔软脆弱的祝师。
是祝都施舍给他的治疗吗?
不……或许只是一场暗杀。
想到这里,胥临按压的力度更大了一些。
“放开我,我要死了……”
明明这个祝师说出的语言很晦涩,和兽人世界的任何通用语言都不一样,他还是听懂了。
这只祝师好小一团,像玻璃猫鱼,好脆弱。
但这和胥临有什么关系呢?
他近乎碎裂的心核需要安抚……他需要这个祝师,他要蹭蹭她温暖的身体,要舔舐她嘴角残余的药液……
胥临没有放开她,反而探出另一只前爪,按住叶砚玉的手腕,彻底把她钉死在地上,以一种享用猎物的姿态,优雅地舔舐着她的唇角……
即便这头大虎有意控制着倒刺,湿漉漉的大舌头划过半张脸,还是泛起严重的刺痛。
叶砚玉只能趁着舌头起落的间隙去拼命呼吸。
脸上湿热划过,是自己的血吗?
手腕痛得麻木。
不能死。
她还没有夺回爸妈的心血,也没有让那些人坐牢!
这只大老虎还会说话……
它应该有自我意识。
那么是不是就能和它进行交谈?
“你别吃我,你能不能先放开我,你需要什么?我可以帮你!”
“治疗、给我治疗。”
胥临断断续续地说着,它瞳孔收缩,圆润的瞳孔变得异小,几乎成为一颗小点。
它在瞄准猎物。
叶砚玉顿时屏住呼吸。
治疗?
它身上确实有血液,应该有不小的伤口,难道是指这方面治疗吗?
“我可以!你先放开我!”
叶砚玉骤然出声。
渐渐恢复理智的胥临也松开爪子,缓缓退后。
不知不觉间,胥临的目光已经不再警觉,甚至携带着丝缕的依赖。
胥临从未这样满足,哪怕是祝都的大祝师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,还仅仅是舔了几口,他就能感受到破碎心核被一股温和的柔力承托修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