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我尽量避免creapie……”
“creapie……这又是什么?”她疑惑,下意识低头去看,正好看见他的手指离开了,以及床单上的乳白色液体。
她立刻别开脸,皱眉咬唇,囧到想钻地洞。
张抿唇笑了一下,随意裹了件睡袍,抱起她往浴室走。
“我对于把另一个生命个体带来这个地球实在没什么兴趣,也没有把握在余生时时刻刻做一位在我看来合格的父亲。我这个人走到如今的地步,早就留下了一大堆麻烦事,小孩子不会喜欢麻烦的,小孩子也无法从社会漩涡中全身而退。这些是最浅显易懂的原因,你现在知道了?”
边忱仰脸望着他的下巴,只觉得套房里的壁灯过分闪亮,使得他周身萦绕着一圈耀眼光晕。
她知道,他在说生小孩的事情。他在跟她做完后,如此周全避免,是因为要排除掉她怀孕的可能。
是啊,如果她跟他有了孩子,无论男女,都一定会带上他的烙印,受他各种身份的影响,谁能保证他们的小孩能像他这样手段繁多、游刃有余、全身而退呢……
边忱只能理解到这样了。
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,小小声说:“我知道啦。”
她看见他的唇角往下沉了点,似乎是在嫌弃,还有质疑。
“我真的知道啦,”她不服气了,哼,此人总是不相信她的理解能力,为了证明自己,她搬出另一个说辞,“你不是那啥,喊我‘宝宝’吗?那就是拿我当小孩啦,所以你拥有我一个小孩就够了吧,嘿嘿……”
“嘿你头,笨蛋。”
“……”呜,这也不对,那也不对,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!就不能让她得意一次吗……
张有洁癖,做完后一定要进浴室。但是她满带眷恋地搂着他脖颈,枕在他臂弯小声喊困。
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让他的心田一角下陷,柔软的感觉慢慢包围整颗心脏。
心软只是一瞬间的事。没用。原则至上。
张抱着她走进淋浴间,把她放在平地,“洗完就不困了。”
“……要是我在这里睡着了咋办?”
他笑,“先睡一个我看看再说。”
“凡事皆有可能嘛,”她把他往外推,“我自己洗!你去卧室里那个浴室……”
“我帮你洗,我才放心。”
“什么呀,我不会真的睡着!我那是开玩笑的。”
张懒得理她,把她拽前一点,动手打开淋浴,稍微弯腰,“我不保证刚才完全帮你清理干净了。”
“哦……哦!!!”
“自作多情的棉袄。”
“……”行吧就,是她自作多情了,还以为他这纯属疼爱她,原来只是双重避险。
2
离开巴黎,回德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