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当李余从房中走出的时候,陈宫从床上坐了起来,看着李余的背影点了点头。
“我就知道先生是有深意的。”
见徐庶不回自己的话,陈宫又开口道。
“莫要装了,你只怕是早就想到了吧?”
徐庶叹了口气,也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先生说时机一到,那自然就是一更时分了,如何会想不到?”
“只是先生为何不明言,而是要如此隐晦。”
陈宫看着徐庶道。
“你我二人不过投入先生门下三日,便要行此等危急之事,便是胆怯也是人之常情,先生不明言,是为了给你我留下情面,若是心中胆怯,不敢行此事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听到陈宫这么说,徐庶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。
“先生犹如煌煌大日,我等不过被其泽被之生灵,能够为先生而死,此乃庶之荣幸。”
说罢之后便起身穿戴整齐之后,朝着皇宫去了。
他们早就已经明白李余的安排,为何李余会将他们两人带入宫中,又为何会让他们两人做宫令。
今日之祸只怕先生早就已经预料到了,将他们二人任为宫令就是因为今日。
徐庶与陈宫两人腰间挎着一柄长剑,朝着皇宫的方向就去了。
如果董卓真的欲行逆乱之事,张辽所在的地方危险,天子所在的地方只怕也不安全。
而这些事情李余还并不知道,李余现在还沉浸在即将回家的喜悦之中。
骑上马来到城门之前,将城门叫开。
原本在夜里是不可能给开城门的,但也分情况,如今这东门驻守的兵将是张辽的,自然可以给李余行个方便。
从城门出了之后,朝着张辽的营地便去了。
而此时张辽还并未安寝,而是身穿甲胄,在营中巡视。
当看到营外跑来了一匹快马之后,顿时便警觉了起来。
但再一看,这才现来者竟然是李余,张辽赶忙上前行礼道。
“先生。”
李余摆了摆手,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走入张辽的营帐之中,然后坐在了主位上,见张辽一脸疑惑,便随意编了个理由。
“久居城中心中浮躁之气难消,文远可去安寝,不必管我。”
见李余如此,张辽也只能退下。
待走出了营帐之后,张辽手下一名偏将问道。
“先生深夜至此,只是为此?”
张辽侧过脸看向自己的这手下,恨铁不成钢的说道。
“如今是何时?”
“二更。”
张辽叹了口气开口道。
“当日吕布弑父,杀刺史之时,便是此时,先生此时来,又坐于大帐主位之上,与当日刺史何其相似,先生这是提醒我们,有祸乱将至。”
下属这才反应过来,这简单的一个行为之中,竟然有这么多的门道。
“下去让营中兵马备战。”
说罢之后,又赶忙开口。
“切记,不可搅扰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