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雪是不是在这里?我听人说的。”
陆礼扫了眼眼前的男人,觉得对方有些熟悉,但又不太认识,视线立刻绕过萧斯远朝房间里看,试图找到初雪的踪迹。
“陆哥哥!”
初雪听见声音,连忙出声应道。
只是膝盖的伤口还是火辣辣地疼,一时间他没法站起身。
陆礼紧绷的神经在听见初雪的声音后顿时松懈下来,身体下意识想往房间里去,而萧斯远也很有眼力见地侧过身子,让对方走进了房间里。
初雪膝盖处的两片明显伤口像是白雪上残留的两朵破败花苞,看着惊心动魄的。
陆礼沉默着蹲下,伸手轻抚上初雪的小腿。
“生了什么?”
简单的问询带着隐隐藏着的心疼,男人抬头看初雪的神情也好像隐忍着什么,那目光盯得初雪心头一颤。
短短的几个字让他心底的委屈和不久前的惊慌失措通通涌了出来。
眼眶说红就红,小珍珠很快打湿了初雪的眼睛,长睫仿佛是沾了露水的黑色蝶翼。
“呜……”
初雪就坐在那儿,偏瘦的上身和略小的骨架不太能撑起宽松的上衣,露出伶仃纤白的脖颈。
眼泪顺着面颊落到小巧的下巴堆积成一个小小的半球体,伴随着初雪轻微的身体颤动而细细抖着。
见初雪哭了,陆礼的心疼是彻底藏不住了,紧张又慌忙地握住初雪的手,同时将其手背蹭向自己的脸颊。
“你、你别哭,受什么委屈了告诉我?”
陆礼急得额头冒汗,一米九的男人蹲在初雪面前,丝毫没了任何气势。
萧斯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旁,也皱着眉头盯着初雪往下掉的小珍珠看,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是不是被人欺负了?”
“你告诉我,是谁?”
陆礼心急如焚,初雪却忙着掉眼泪,一时间没法说出话来。
陆礼手里握着初雪的手,目光一转现小媳妇儿的手掌手肘处也有被擦伤的痕迹。
初雪皮肤嫩得跟水豆腐似的,一点擦伤都红得十分明显,看得人心里揪疼。
陆礼的眼神变了些。
“那个陈晨朗,你知道么?”
萧斯远见状,静静来了两句。
“天天在村口跟大爷大妈嚼舌根,屁话屁事很多的那个年轻人,他对小雪的敌意好像不轻。”
陆礼低头看着初雪的手,放在男人的掌心里小了一圈,指腹处有明显的擦伤痕迹,水葱似的手指指尖红得更明显了。
男人微微低下头,饱满厚实的嘴唇缓慢地摩挲着初雪受伤的手指,气息间弥漫着浅淡的血腥味。
“抱歉,是我的疏忽。”
细小的抽泣声缠缠软软地扫得陆礼心口酸涩,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青筋隐现,恨不得现在立刻冲到陈晨朗家里把人揍进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