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急忙忙擦了把脸,苗军跑回房拿了外套边穿边往门口走,何宜二话不说拿了外套就跟上。
“这回你别拦我,你们大男人哪里懂得照顾病人。”
两人不想干等,干脆跑到了小区外面,刚站定车子就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两人面前。
何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。
翟慕杨从那边下车,“苗叔,何姨,你们坐后面。”
何宜一坐稳就唠叨,“开车不能急,慕杨,安安心,把心开稳点。”
“是我乱了分寸。”翟慕杨深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燥动的血液安静下来,“往哪个方向走?”
“直走。”何宜倾身探了探副驾驶位上以沫的额头,“怎么这么烫,这时候医生还没有上班,我们不去医院,去我认识的一个医生开的诊所,他看了要是觉得该送医院我们再去。”
翟慕杨通过后视镜看了何宜一眼,“医术信得过吗?”
“放心,他在大城市的医院做了多年的主任医生,后来不耐烦应付那些污糟事才回来自己开诊所的,是我的初中同学,过了红绿灯右走,再过个红绿灯就到了。”
翟慕杨努力控制自己没有将油门踩到底,好在大早上的路上没几辆车,很快就到了宁安诊所。
以为跑了
何宜在车上就打了电话,车子刚停下,卷闸门一侧的小门从里打开,一个看起来特别干净的男人从里走出来。
他戴着无框眼镜,中等个子,身材清瘦。
这个男人长了一张极为俊秀的脸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惯常都是这么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,脸上越发显得平整。
何宜就已经是不显老的了,可要是她不说,怕是没人会以为两人是同学。
“陈风,不好意思,一大早就打扰你。”
陈风对她点点头,“外面冷,先进屋。”
南方不供暖,要是不开空调,寒冬腊月的天在家也得穿棉袄。
诊所里此时的温度却明显要高于外边。
翟慕杨看了放在角落的大空调一眼,对这医生的观感好了两分。
柜式空调费电,不是每个医生都舍得开的。
坐椅上都放着软垫,翟慕杨也没有将人放下,而是依旧将人抱着自己坐了下去。
陈风看他一眼,“把毯子拿掉吧,她正热得慌,捂着她更不舒服。”
翟慕杨照做,安静的等着陈风号脉。
号完脉,陈风看着宋以沫手上昨天输了液体钙后的淤青问,“之前病过?”
“不是生病,以沫昨天才捐完骨髓。”
陈风皱眉,“我怎么记得我们国家规定捐骨髓得满了十八岁,她这样子显然还没有,亲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