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蛊虫的个头有她两根手指粗,正缓慢地在他腹部表皮上蠕动,那样子看起来恐怖至极。
苏凝芷忍住恶心,用力揪住那块隆起的皮肉,想试图将它直接捏死。
但那蛊虫狡猾至极,很快就从她的掌心溜走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她不甘心,继续在谢淮安身上摸索,试图再次将蛊虫引出。
就在她尝试未果准备放弃时,抬眸竟对上谢淮安那双幽深的桃花眸。
四目相对,时间仿佛静止。
苏凝芷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,仿佛要滴出血来。
她慌乱地收回手,语无伦次地解释道:“王爷,你听臣妾解释……”
完了完了,她解开他的衣衫,还用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,他不会以为自己在轻薄他吧?
谢淮安静静地凝视着她,目光深邃难辨,许久,才幽幽地开口,声音喑哑:“终究是本王对不住你……”
苏凝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他已经阖上眼眸,仿佛刚刚睁眼那一刹那是她的幻觉。
她小心翼翼叫了他几声,确定他睡着了,这才松了口气,忙将他的衣衫整理好,自己回到桌上歇息。
长夜漫漫,她始终熬不下去,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第二天她醒来时,谢淮安已经不在床上了。
用早膳时,她发现膳食竟比平日里丰盛,就连伺候的婢女也一个个面带笑意,殷勤备至,仿佛生怕怠慢了她。
等她用完早膳,一个婢女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,说是何太妃特意嘱咐厨房炖的,要她趁热喝下。
她端起汤碗,尝了几口,发现汤里尽是些滋补助孕的药膳,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。
想必昨夜谢淮安宿在她房里,让何太妃误会了,以为他们圆房了。
也是,靖王府的医师也好,宫里的御医也罢,总不会直接告诉一个母亲,她的儿子因为身体原因,无法享受鱼水之欢。
苏凝芷不禁自嘲一笑,看来要让何太妃失望了,怀上子嗣这种事,她怕是爱莫能助了。
凌霄阁里,谢淮安斜倚在榻上,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玉器。
乘风恭敬上前行礼:“属下参见王爷……”
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谢淮安手中的玉器时,声音戛然而止,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。
王爷手里拿的,竟是玉势!
乘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他慌忙低下头,不敢再看。
谢淮安这才懒洋洋地开口,语调中带着一丝嘲弄:“乘风,男欢女爱、鱼水之欢,当真那么有意思吗?”
乘风的头垂得更低了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属下……不知!”
“那谁知道?”
“回王爷的话,破浪逛过青楼,深谙男女之事,或许能解答王爷的疑惑。”
“那便让他来一趟!”
乘风顿时如获大赦:“是!”
很快,那名叫破浪的暗卫便来到谢淮安跟前。
谢淮安随意地指了指桌案上琳琅满目的玉势,问道:“这玉势能给女子的快乐,跟情郎相比如何?”
破浪实话实说:“回王爷的话,玉势是死物,只能给女子短暂欢愉,并不能代替情郎。女子要的,不仅是床笫之欢,更是心灵的契合。玉势虽能带来肉体上的欢愉,却无法慰藉心灵的空虚。唯有两情相悦、真心相爱的两个人,才能达到身心合一的境界。”
谢淮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“破浪,让你做王妃的情郎,你可有把握?”
破浪闻言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属下不敢!”
乘风也一脸惊愕:“王爷三思,那可是您的结发妻子!”
谢淮安想起昨夜苏凝芷抚摸他单薄身体的模样,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“本王满足不了她的需求,可又想让她对本王死心塌地,除了给她找个情郎,似乎没有更好的法子了。”
乘风大骇,天下哪有人主动给自己戴绿帽的男子?
“王爷,王妃她爱慕王爷,怕是接受不了别的男人……”
“够了!”谢淮安不耐烦地打断乘风的话,冷笑道,“她是苏丞相之女,打断骨头连着筋,你当真以为她真的爱慕本王,会不惜一切背叛她的父亲?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,若本王当真,那才是中了她的计!”
破浪明白了,王爷是想对王妃用美男计。
“属下定当竭尽全力,不负王爷所托!”
谢淮安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:“破浪,别让本王失望,务必让王妃对你死心塌地!”
“是,王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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