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的情景是: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时飞宇,好话歹话都说尽了,什么“应倪也就那样”“拜拜就拜拜,下一个更乖”“她绝对躲在哪里痛哭流涕后悔分手”以及直接骂时飞宇是窝囊废。
然而时飞宇什么也听不进去,就知道掉眼泪,失魂落魄地重复一句——
“我要去找应倪,我就要去找她!”
把大家急得团团转。
“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,除了漂亮,一无事处。”罗瓒难以理解,想了想,偏头找陈桉寻求认同感:“你觉得呢?”
公交车在这时停站,气剎的声音响起。门随之打开,问题也留在此刻。
陈桉走在罗瓒后面,将卷好的零钱塞进透明箱子里,转过头,发现旁边的罗瓒一直盯着他,似没有回答不罢休。
他自然而然地想起十分钟前,和应倪视线对上的瞬间。
月光在她身后洒开,铺成一层朦胧的背景,将冷感精致的五官染成了柔和色调。
于是恰到好处的距离,明暗适宜的光线,陈桉第一次见有人美到失真。
夜间公交空位很多,陈桉掠过他往前走,“漂亮,其他就不知道了。”
罗瓒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,追上去,“你不觉得她脑子笨,人品有问题吗?”
今晚从班长口中得知了孙超借钱的事:应倪不是勒索,是催债。
所以陈桉还真不清楚她人品怎么样。
不过,今天倒是看明白了另外一件事。
傻的从来都不是应倪,是觊觎玫瑰的过路人。
他不傻,所以一切都无关紧要。
……
回忆被打火机砂轮摩擦的声响打断。
菜比想象中上得还要慢。等待的空隙里,陈桉见应倪抽了一支又一支,在点第四支烟前,他问:“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?“
“不记得了。“应倪缓缓吐出烟雾,脸颊逐渐变得模糊。
陈桉:“烟瘾大吗?”
应倪:“一般。”
陈桉:“一天一盒?”
应倪:“嗯。”
字越回答越少,陈桉没再问,沉默地看着她抽烟。
应倪抖了抖烟灰,看向玻璃窗外。她不喜欢聊天,尤其是毫无营养的客套话题。和“你吃饭了吗?”“吃的什么?”一样,让人提不起兴致。
不过提到烟。忽然想起那天同学会陈桉被众人打趣的场景。
在递烟被拒后,班里曾经最爱玩的二世祖调侃道:“陈总,你还是不是男人?”
陈桉笑着反问:“我怎么不是男人。”
“男人怎么能不抽烟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