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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（第2页）

那女人连忙去搀起自己男人。

青子得了自由，冷静地理着自己的头发，一脸讥笑道：&ldo;老杜愿意把这房子给谁就给谁，你有意见你找他去，他妈的你找我有什么用？我不过是个鸡啊？&rdo;

&ldo;我就真贪老杜的房了又怎么了？我一个鸡，一个星期见到老杜的次数，都比他见你这个儿子多。&rdo;

她望着俩人，脸上的讥笑更浓了，&ldo;好了没房子这事之前，老杜在你们那儿是老不死的，现在一口一个爸叫的真亲热啊？乱打秋风，说我不要脸，那你们要脸吗？&rdo;

&ldo;房子老杜要是给我我就拿，你要么今天在这里把我给弄死，要么回去把老杜弄死。&rdo;

&ldo;说我是鸡？对啊，我就是脏鸡，可你们以为你们的良心比我的干净多少？&rdo;

那对夫妇被怼得无话可说。

男人离开前脸依旧憋得通红，回头恶狠狠地朝青子撂下一句：&ldo;贱人！你等着！&rdo;

青子看起来毫不在意，满脸不屑地嘁了声。

回家之后，许之蘅脱下外套，&ldo;我先去洗澡？&rdo;

青子倒在沙发上，闷闷应了一声。

许之蘅看了她一会儿，说：&ldo;别在这里睡，要感冒的。&rdo;

青子没理她。

等许之蘅洗完澡出来，发现青子真的睡着了。

她去青子房间里抱了床毯子出来，盖青子身上掖好，放轻脚步回了自己房间。

第二天她起来时是中午，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，双腿盘着坐在茶几旁的地板上，在涂指甲油。

她涂得很认真，头低低的，脸快要凑到手上去了。

窗外的阳光映进来，红木地板上一片光倾斜着，趴在她的脚边。

青子说：&ldo;起来啦？&rdo;

许之蘅嗯了一声，洗漱去了。

出去时，青子正在对着手指头眼又是吹气又是甩手。

许之蘅坐到沙发上，抱了个枕头在怀里，看了她一会儿，眼皮又沉沉往下盖。

青子挪挪屁股，趴在她的腿上，把左手伸到她眼前，&ldo;好不好看？&rdo;

许之蘅瞥了一眼她细长的手指，指甲红得像血一样。

&ldo;好看。&rdo;

&ldo;你真敷衍。&rdo;青子瘪了下嘴，自顾自欣赏了会儿，又问她：&ldo;你要不要？我给你涂。&rdo;

许之蘅拒绝：&ldo;我不喜欢。&rdo;

&ldo;有黑色的，还有蓝色的。&rdo;

&ldo;……不要。&rdo;

青子依旧兴致勃勃，&ldo;那透明的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来嘛来嘛。&rdo;

许之蘅摁摁眉心，把手伸给她折腾。

青子的手凉而软，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握过去。

许之蘅注意到，地板上的阳光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些，攀在茶几脚上。

客厅里太过安静，于是她又开始昏昏欲睡。

换到右手时，青子突兀地给许之蘅讲起了老杜的事‐‐

老杜本来不至于来这种地方，找过一个搭伙过日子的阿姨，那阿姨家有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