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斯年每年都会拿很多水果大葱回家,我们都有爱吃葱的怪癖,我从小就喜欢葱,恨不得天天把葱拿在手上当水果吃,没想到长大后就真的实现了这个愿望。
我到冰箱里扯出一捆葱,这是我今年培育的最好的一批葱了,为了它我花费了好大的功夫……突然我感到头痛欲裂,恍然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水果大葱不是乔斯年培育的吗,为什么我知道的这么清楚?
头越来越疼,疼的我不得不蹲在地上抽气,我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根手指粗钢针,插在我的大脑中间,把我的大脑搅和的稀巴烂。
我想给乔斯年打电话,打开通讯录,却找不到乔斯年的名字。
我疯了一样的出去找,去到处问人,可是所有人都在问我:“乔斯年是谁?”
乔斯年是谁?
没人记得乔斯年,可我知道,他是我的恋人啊,他跑到哪里去了,为什么没人告诉我。
我一天一夜没合眼,试图从哪里找到一些乔斯年的痕迹,可是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,不,不是消失,他好像从未出现过。
我翻开所有关于我们的相册,发现相册里面的都是我一个人。
颓丧地回到家,我走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,突然发现我的金边眼镜又歪了。
就在我伸手扶眼镜时,一到灵光忽闪而过,我突然想起来,这幅眼镜是乔斯年送给我的啊。
对,金边眼镜,我感觉我似乎抓住了些什么,又好像抓不住。
头又开始疼了,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在我脑海中浮现,记忆中的我站在镜子前面,一个人争吵。
“乔斯年,我实在受够了,你住在我的身体里面,我却看不到你,摸不到你,这不对,你知道吗乔斯年,这不对,我现在想过正常的生活,谈正常的恋爱,所以,别出现了好吗,让我们一起遗忘吧。”
后来乔斯年给了我一副金边眼镜,他说:“如果你想结束我们的关系,戴上这副眼镜,我会带着我们的记忆一起沉睡,再也不会出现。”
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,我抬头看着镜子,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。
乔斯年,我不要过什么正常的日子了,我也不和你吵架了,你回来,你回来好吗。
乔斯年,我爱你,你回来。
我想起来了,我根本不近视啊,我才不要戴什么金边眼镜。
我扯掉了这副碍事的眼镜丢在一边,慢慢的,我的脑子里有一股意识正缓缓上升,我知道,乔斯年要回来了。
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餐厅纸,乔斯年优雅的替我擦掉眼泪:“哭包,我回来了,再也不走了。”
一本日记躺在卧室,打开扉页,有这么一行字。
“乔斯年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第二部分——乔斯言。”
就是一个甜甜的睡前故事,希望每一段念念不忘,都必有回响呀。
小个子喜欢班长很久了,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也分不清。
小个子顾名思义,是班里长得最矮的男生,170的身高让他在男生堆里显得格格不入。
小个子的性格和身高一般软糯,说话的时候嗓音细弱,回答问题时也磕磕巴巴,整个人既腼腆又孤僻,也从不会与人打交道,一直以来都是形单影只,孤零零的来上学,又独自坐在角落边吃饭,把他丢在人群里基本没有人能找得到。
要说相貌吧,小个子也不比其他学校里的小正太。
除了皮肤比别人白皙一些,也没有其他值得关注的地方,非要用平平无奇来形容,好像也并不为过。
小个子学习成绩也不好,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吊车尾的成绩。
说来也委屈,学生时代,班级里总是能看到这样一类人,每日起早贪黑的赶到教室里学习,老师布置的作业全部按时按点完成,上课认真听讲,绝不神游睡觉,本以为这类人会是学霸大佬的存在,但考试成绩一公布,他们永远稳居倒数名次,勤勤恳恳努力了一个学期,到头来还比不过考前临时抱佛脚的人。
毫无疑问,小个子就属于这类人。
每当他领着成绩单去办公室挨骂的时都倍感无力,在老师一次次脱口而出的:“你根本就没努力”下,偷偷红了眼,明明已经难过到掉眼泪,却无法和任何人讲述自己的付出与委屈。
小个子也是小可怜,他患有轻度自闭症,却从来没有提及,即使在学校调查病史的时候,也想办法瞒了过去。
他本就不太受人待见,如果再把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公布与众,那大概率又得遭人嘲笑。
他不想被人当成怪物,亦或者是怜悯对象。
可就是这么一个存在感极低,综合能力极弱的小个子偏偏喜欢上了人群中光芒四射的班长。
小个子到底是为什么喜欢班长呢?
他趴在桌子上认真的回想。
可能是在高二第一回分班的时候。
那时小个子来的很早,他背着书包焦虑又胆怯,在新班级门口徘徊了很久,最终是被班长领了进去。
班长很高,小个子要拼命仰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。
他在心里暗想,“这人应该有185”,结果在上交体检表时,看见那人身高栏上写着龙飞凤舞的195后,抑郁了好一整子。
果然,自己的数字概念还是有待提高。
那时的班长虽然谈不上温柔一词,但在小个子心里还是留下了很好的印象。
至少当那人站在讲台上念到自己的名字时,他那颗心脏还是防不胜防的猛烈跳动了。
喜欢一个人就会拼拼凑凑从他身上找出很多不同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