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门口忽地冲进来几人,架着刘素和便往外走。
一妈妈停在他们面前解释道:“惊扰诸位,我家小姐近些日子染了风寒,烧的常说胡话,还请几位爷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此人楼知也认识,是常在刘素和身边的一位妈妈。
那架着人走的,大概是刘府家仆。
楼知也道:“无事,既是病了,便好生照看着吧。”
那妈妈福身告退。
殷问酒同楼知也是走着来的,酒楼门外此刻只停着献王府一辆马车。
“乌合,去兵马司调马车来送二爷和殷姑娘回楼府。”
周献道:“无需,我一闲王,多的便是时间。”
殷问酒这时不着急回去补觉了,她问楼知也:“你觉得刘素和有什么苦衷?”
雪还在飘着,周献道:“车上再聊?”
……
献王府的马车宽敞,四人坐在里头各占一角,丝毫不拥挤。
卷柏驾车,蓝空桑坐在另一侧。
王前和乌合走路。
“大爷为什么不愿意娶刘家小姐啊,她都喜欢成那般模样了?”
王前今日也是长了见识,头一次见大臣嫡女当众求婚男子的。
乌合答的牛头不对马嘴,“刘小姐,今日确实奇怪……”
马车内。
“刘小姐,今日确实奇怪。”
殷问酒问:“我还以为是上京城风俗开放呢。”
“再怎么开放,她一个大臣嫡女,即便再泼辣无礼,也都是些小事,大是大非上总不至于没长个脑子。”
周献继续道:“她心悦知也,能默默等待三年之久,又怎么会突然公开逼婚?”
“为何不会,老夫人新丧,她爹给楼府下了帖子,看样子侯爷是没回,小姑娘一想难不成还得没谱的等上三年,这不就急了吗?”
周献一语反驳殷问酒:“可她用了求。”
“什么情况下,你会用求?假设你中意一男子,你会求求他娶你吗?”
“刘素和有没有病,我们有目共睹,她还说了一句,她今日出来是废了些力气的,而那些刘府来的人哪里像是找生病的小姐回府,更像是来抓她的。”
周献同殷问酒你一言我一语的互驳着言论。
而当事人楼知也迟迟没开口,他锁眉思虑着。
良久等两人安静了,才道:“确实奇怪,以往见她,总是制造各种偶遇而已,也从未说些过于直白袒露的话。
刘素和,她有着大家小姐的傲气,断然不会公然逼迫我,或是用求这个字眼。”
所以楼知也不一言的同几人上了一辆马车。
他也要回楼府,问问父亲那边是否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。
殷问酒长长的“唔”了一声,看样子这热闹看的是没个结论了。
“刘府要出事了吗?”
楼知也问时,看向的是周献。
周献轻摇了摇头,“未曾听闻,刘家是太子得力臂膀,没这么轻易好出事。”
涉及朝堂,殷问酒的兴趣又提上来了。
周献作为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闲散王爷,身上居然有天子之气。
他一定是没有表面看着简单的。
“刘家没有出事,刘素和也不是会逼婚你的性子,那我猜,她这么着急求你娶她的原因会不会是如果你不娶她,她就要嫁给别人了。”
“而且是她很不喜欢的一人。”
“她是不是,被势力当作交换砝码了呢?”
殷问酒说完,特意去注意了周献的表情。
他还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,抬了抬眉道:“很有可能,是用来巩固关系的联姻交易。”
他又道:“殷姑娘不能帮忙算上一卦吗?”
“当然不能,你知道我一卦值多少吗?她又是我的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