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李银芳的热情招呼,锅盖头只是轻轻一点头,就径直越过了她。
然后在册子上唰唰写下自己的大名,无比潇洒。
叶东华。
这家伙,竟然是女孩子的吗?
苏煊心想,这名字看起来又土又洋气,总感觉有点怪怪的。
一旁,李银芳笑容不变,纠正道:“名字写错了哦,东花小朋友,应该是花朵的花才对。”
肉眼可见的,锅盖头身子一僵,然后开始慌乱起来。
头发以下的皮肤更是泛起局促不安的羞红色,像是熟透的红苹果,透着可爱。
好半晌,她才呐呐开口,声如蚊蝇:“那有……有橡皮擦吗?”
赵文武都看乐了:“小妹妹,这是水笔,橡皮擦可擦不掉的!”
闻言,叶东花愈发手足无措了,脸烫的像要烧起来。
苏煊摇摇头:“老师,请问有小刀吗,可以把纸张浅层刮去,重新写上去。”
李银芳正准备说‘没关系,这个签名也可以用的’。
赵文武却已经自告奋勇:“我来!”
在苏煊的注视下,这家伙一甩头发,发丝竟然凭空生长起来,像是线虫一样在空气中扭曲。
发丝尖端,更是泛着凌冽的金属光泽,恐怕比铁丝还要锋利。
唰唰!
在赵文武的控制下,几根发丝拂过纸面,像是小刀那样刮过,纸屑簌簌飞扬。
最终,看着花名册上的空白纸面,赵文武取出柄梳子重新搭理自己乱掉的头发,得意洋洋:“怎么样,哥帅不帅?”
这就是他觉醒的神通吗,控制头发跟人作战?
苏煊想了想,决定还是实话实说:“有点娘娘的。”
赵文武握着梳子的手掌僵住,小脸顿时垮了下来。
叶东花重新拿起笔,手悬在空中半晌,小心翼翼开口:“老师……我又忘记怎么写了……”
苏煊叹气,取过笔,在空白处写下了对方正确的名字。
写完后,他拍拍屁股站起来:“走了。”
没成想,赵文武立刻凑上来,紧随其后,锅盖头也默默跟在后面。
“我喊它俩呢,你俩凑啥热闹。”
苏煊无语,扯着哈士奇的狗链子。
赵文武丝毫不介意,脸皮很厚:“没事啊,反正顺路,都一个班的。”
三小只结伴而行,正准备去湖边的教学楼。
();() 李银芳无奈地叫住他们:“三位小朋友,咱们班是有车的,教学楼那么远,走过去不累吗?”
随着她手指看去,苏煊才注意到不远处一辆大巴停在那里。
走到近前,能看到车窗上贴着着“幼神班”的牌子。
苏煊选择了最后一排,空间大,能让白糖和胡辣汤趴着舒服。
叶东花默默坐在倒数第二排,小声道谢:“谢……谢谢你们。”
她迟疑了下,像是鼓足勇气,从粉色书包里取出件东西:“请你们玩!”
赫然是一副扑克牌,被珍藏地很好,跟新的一样。
“哇塞,可以斗地主了!”
坐在对侧的赵文武眼睛一亮,骄傲地挺起胸:“这种平民游戏,我可是很擅长的哦!”
哈士奇汪呜一声,被赶到了过道上,毛茸茸的身体充当桌子。
洗牌,码牌,三小只开始了斗地主。
“其实,咱们之前见过的,在皇帝庙乡的超凡试炼。”
身为地主的苏煊率先出牌,丢出小3一张。
叶东花眼睛亮起来:“是你,魔方,高手!”
她高兴地指着书包上的魔方玩具,看得出来,这些年她还是不会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