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他们怎么会变好呢?我竟然还如此的单纯啊!”林冲自嘲一笑,忽而出一阵大笑。
这笑声既有释放,又有一种悲凉。
那是看破红尘,更是对世道彻底失望的决绝!
林冲过去的幻想,终于在这一刻幻灭,化为无形。
从这一刻,他将要与过去彻底切割,成为一个全的林冲!
冷血无情!杀伐果断!不抱幻想!
这个天下,唯有晁盖哥哥值得他效忠!
自从被高俅坑害,他遭遇人生大起大落,差一点家破人亡,此番身陷囹圄,唯有晁盖哥哥想着办法营救!
如果换做旁人,他们会做吗?
如果是王伦,他会吗?
哼!
估计巴不得我死吧!
世道冷酷,雪中送炭,万里挑一,艰难险阻,人生多难!
能够走到这一步,他若是还不醒悟,那还不如早早去死才好。
晁盖哥哥才是人中龙凤,若得逃脱,他林家世世代代,都要为晁家效力!
念头闪动之间,林冲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,整个人脱胎换骨,更是刹那顿悟,重生一般。
“高俅!莫要落到我的手中,你给我屡次的羞辱,总有一天,我要将你碎尸万段,屠你高家满门!”
一旁公孙胜瞧得真切,林教头往昔总是一副愁云惨淡之感,顾影自怜,心中总有悲愤,却又无可奈何,畏畏缩缩,进退两难之态。
然而,这一番变故之后,林教头气质大变,眼神坚毅,好似有大果断之心。
“林教头此人,若是性子变得刚毅一些,往后成就,只怕不可想象,想必这次的挫折,让他大有变化了!”公孙胜摸了摸胡须,一脸感慨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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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深,太尉府,灯火通明。
“钱管家,我儿回来了吗?”高俅捧着一个小碗,正在喝着参汤。
一旁管家眯着小眼睛:“小人刚得消息,衙内说夜宿花满楼,怕是要明天才回来。”
“唉!年轻就是好啊!随他去吧!只怕要到明日中午才能回家了。”高俅疼惜的说道,这儿子他真的是当亲儿子来疼。
只要他想要的,都是满足,生怕有什么磕碰。
便是他西幻林冲的娘们,高俅也是毫不犹豫,为儿子想办法,直接落了林冲!
除去朝堂之事,在家中来说,便是他这个儿子最为重要。
钱管家道:“太尉,白日衙内亲去牢房,鞭笞林冲,听牢头说,出了一身汗,累得厉害。”
“喔?让他出出气力也好,权当减肥了。”高俅满不在乎的说道,“你让人去告诉他,不要太累,打人是个体力活,要注意保护手腕,别伤到自个,还有一条,不要把林冲给打死了。”
“太尉放心,衙内说了,要每天折磨林冲那厮,让他付出代价。”钱管家献宝似的说道。
高俅哈哈一笑,轻摸胡须道:“颇有为父之风,随他去吧!那林冲就是个蠢材,给脸不要脸的东西!这次还敢孤身跑到京城中,这是找死!”
“小人倒是担心,怕梁山的人,过来营救林冲!”
“营救?都是一些鼠辈,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!那晁盖就是个土财主,此番得十万贯财宝,哪里还有其他心思?你记住,山贼一天天嚷着义气,可是最不将义气的,便是这群人!放宽心吧!让他们来,他们也不敢。”高俅很是自傲的道,“若是真的敢来,岂不是更好?以东京城的禁军守备,来多少都得死!”……
“营救?都是一些鼠辈,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!那晁盖就是个土财主,此番得十万贯财宝,哪里还有其他心思?你记住,山贼一天天嚷着义气,可是最不将义气的,便是这群人!放宽心吧!让他们来,他们也不敢。”高俅很是自傲的道,“若是真的敢来,岂不是更好?以东京城的禁军守备,来多少都得死!”
“太尉高明!”钱管家马上送上彩虹屁。
“嗯!前些日子,济州送来的几个小娘子,今晚让选两个送来,本官好好跟她们谈谈心!”高俅喝了参汤,感觉下腹热,好似又行了。
“小的明白,太尉玩的开心,她们都是在济州经过好好调教,保管能让太尉玩的开心!”钱管家弯着腰,笑的很是银剑。
“行了!这事情你儿子办得不错,回头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做赏钱。”
钱管家喜出望外,赶忙磕头拜谢。
“行了,本官乏了,先去沐浴,一会让那几个小娘在屋子候着。”
“是!”
钱管家目送老爷离开,一直不见踪影,这才擦了擦额头汗水。
等他刚走出厅堂,儿子钱友德悄咪咪跟上道:“爹,衙内今晚点了三个小娘子,说明天再回来。”
“这个爹知道!你今晚就在家中歇着。”
钱友德惶急道:“爹,平时都是我跟着衙内,这会不去吗?”
“你去做什么?有其他的长随跟着,你少掺合,青楼之地,你去了也是守着一宿!明天依我看,衙内肯定还要去一趟大牢,教训完林冲,才会回来吃饭。”钱管家想了想说道。
“那儿子明天去牢房等着衙内!听说那林教头很是张狂,儿子打算过去教训教训他,给衙内出出气!最好把他一条腿打断,嘿嘿嘿!”
“也好!你去的时候,机灵点,莫要惹衙内不高兴。还有照顾他的身子,今晚想必要出气力,别让他太出力了。”
“儿子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