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想说句好听也就算了,但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就在此时放在手边的电话响起,闫观沧心中居然出现种松了口气的感觉,人生近三十年都没这么卑微过。
可能这通电话让他逃避了昧良心的问题,接通时说话都比以前平和不少,“什么事”
季文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,“观沧,是姐夫。”
闫观沧没想到对方会打电话过来,“怎么了”
季文轩在那头叹了口气,“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下,不说的话我这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闫观沧
季文轩“你姐今天不是下厨吗”
闫观沧应了声。
季文轩“要不你带着云端出去吃吧”
闫观沧不解,“为什么”
季文轩咽了下口水,“吃你姐做的菜的得熟。”
闫观沧“菜熟”
季文轩“去医院的路熟。”
闫观沧
交代完妻子,季文轩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,“云端在干嘛呢”
闫观沧“在旁边唱歌。”
季文轩听后一愣,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唱功,难听不自知,这都是爷爷奶奶给捧出来的,就算不让他唱也不会闭嘴,一定要强迫别人听完,而闫观沧的臭脾气业内就没有人不知道的。
季文轩叹了口气,“观沧啊。”
闫观沧抬手捏了捏眉心,显然也十分头疼,“什么”
只听季文轩语气深沉,“要打就打吧,给他个完整的童年。”
闫观沧
电话挂断后没多久,那边就传来了开饭的声音。
闫晴樱“观沧,姐做的海鲜大餐好了。”
闫观沧试毒大会吧。
闫观沧闻着味道,一股刺鼻的腥味冲入鼻腔,男人皱了鼻子,显然不是很好闻。
一顿下来,闫观沧可以说是愁容不展,连万能小盐罐都在这顿饭面前逊色下来。
但好再米饭是能吃的。
闫晴樱看着人光吃饭,拿公筷就要往他盘子里添菜,“观沧,给你。”
闫观沧难得音调平缓,“不用,你吃吧。”
闫晴樱热情开口,“你吃。”
闫观沧一本正经,“不用,你做饭辛苦你吃。”
闫晴樱看着他,开始道德绑架,“难道我做的你不喜欢吃”
闫观沧“原来你看得出来。”
闫晴樱
一旁的苏折没说话,默默往嘴里扒了口饭。
用过晚饭闫观沧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,哑着嗓子,“下周五我不回去了。”
闫晴樱意外的看着他,“为什么那边要问怎么说”
闫观沧“你就说我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