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时祁知道谢令窈这几日的心情不会太好,特意早早回了府,到了梧桐居却不见她人。
问过飞云,才知她不久前才被周氏请了过去。
江时祁来不及换身衣服,也跟着朝倚阑院去了。
周氏昨夜听说江时祁将谢令窈的弟弟接回了府中,当时心下就不大舒坦了。
江时祁舅舅的那几个儿子,说起来都是他表弟,就连想见他一面都难,更别说能得他什么便宜。
每每想起江时祁对周家得冷待,周氏便觉心寒。
这个谢令窈倒好,仗着新婚情浓,勾得江时祁对她言听计从,前脚才嫁进门,后脚就把自已弟弟接进江家赖着,打的无非就是想让江时祁帮扶的主意。
杨氏不知道打哪儿得了消息,闻讯而来。
她儿子没占上的便宜,凭什么让旁人占了去?
周氏特地趁着江时祁不在,把人请了来,打算好好摆摆自已做婆母的威风,主要还是敲打敲打谢令窈,让她收起那些心思,他们江家的势,不是什么人都能借得上的。
谢令窈见礼请安之后,见周氏没有让她坐下的意思,她也不觉难堪和委屈,神色自若地挺直着腰板站定。
她爱美,自然知道要想保持纤细的腰身,要少坐着不动弹。
周氏的第一轮下马威在谢令窈这儿只能说是不痛不痒,
没在谢令窈脸上看见惶恐的神色,周氏和杨氏都有些失望。
“自你进门,我鲜少叫你到我跟前来伺候,一是体谅你初进江家,多有不适。
二则念在你伺候持谨辛劳,想着让你多歇歇。”
实际上,要不是江时祁护得紧,她只恨不能日日天不亮就让谢令窈候在外面!
“今日,你可知我为何又唤了你来?”
若杨氏没来,谢令窈还真不能立马猜出周氏的心思,但她杵在一旁,谢令窈立马就猜到了。
周家那一家,在江家来一趟,没得到好处便算是亏了。
前世谢令窈便知,周氏是想江时祁出面,把周家得几个孩子全部送去太学府上学。
太学寺,其内学子非富即贵,除了对家世有要求外,天赋品行缺一不可,可以说能入太学的学子,半只脚已经走上仕途。
实际上周氏着实是有些高看了江时祁,别说是现在,就是十年后的江时祁,即便权势逼人,可也拿太学的那些硬骨头没办法,读书人最讲风骨,逼急了随时撞死给你看。
天下莘莘学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江时祁淹死了去!
所以周氏提的要求着实是有些过分,也难怪江时祁那样厌恶周家,贪得无厌在他们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!
见周氏和杨氏皆一副她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的模样,谢令窈心下一阵讥笑,面上却是一片迷茫。
“大抵是舅母来访,母亲特让儿媳来见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