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,却极其有效。
那是一张相片。贺星的相片。
我将相片拍在了酒吧柜台上。
马修斯瞧了瞧我,又瞧了瞧坐在桌子上瞪着我们的言景,叹了口气,“唉”。
“现在时机到了么?”,我质问他。
马修斯装傻,“什么时机?”
我也盯着他,像言景一样地盯着他。
“唉”,他叹了第二口气,正午的阳光正刺眼,他拉下了遮光板。
清脆的响声,玻璃杯在柜台下四分五裂。
我没回头,“再试图偷袭我,我就把你锁进柜子里锁一个月”。
再一声闷响,我的脑子嗡嗡的,头好晕。
“言景,太过分了,怎么能打人后脑?会出事的”,马修斯似乎看不下去了。
“我要哥哥!”,吼得我耳朵也痛。
我的脑中在一秒钟内闪过了至少一百种能够令人完全闭嘴的方法,可没有一种能够叫我使得出来。
毫无意义。
可并不妨碍我将他锁进柜子里。
当我将他从桌子上提起来时,他忽然扑过来,抱住了我的腿。仰着小脸,变得可怜巴巴的。
真是个魔鬼。
我扯着他的后领,“我不是言律,这招对我没用”。
他撇了撇嘴,不肯松手,一副真的怕我将他扔进柜子里锁起来的模样。
“言景,你过来”,马修斯趴在吧台上叫他。
言景探出半个头,“做什么?”
“这个女孩子,你认不认得?”,马修斯给他看一张手机相片。
“看不见”,言景哼哼唧唧地又转过脸来,继续抱着我的腿。
马修斯只好自吧台后转出来,走过来蹲下,“来,再瞧瞧”。
言景瞥了一眼,厌恶地,“又是她”。
清淡年轻的一张脸。是先前在医院外见到的那个女孩子,白昱。
“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哥哥会被带走?”,马修斯双臂交迭撑在膝盖上,认真地问。
言景鼓着脸,不肯说话。
“因为警察怀疑他就是幽灵杀手”,马修斯道。
言景放开了我。
“知道幽灵杀手是谁么?”,马修斯问。
无言的目光。
马修斯接道,“他是个警察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的连环杀手,他的受害者有罪犯,也有…”
“他们都该死”,言景忽然打断他。
马修斯顿了一顿,又道,“其中的一个受害者,叫周亦宣,是你的妈妈”。
“我没有妈妈”,几乎是他下意识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