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曼叹了口气,“没想到五年过去了,这个幽灵还是这么阴魂不散的”。
“易青,沈知非”,关霈想了一会儿,“你们跟言律这条线”。
闻彧抬起了头。
“我们两个查郑轻舞”,关霈道。
沈知非苦着脸,“言律这里还能怎么翻啊……”
“从头到尾,从他出生起,从关瑟到言律,他的亲属,同学,同事,呆过的学校,工作过的单位,捋下去”,关霈给了个宽泛无比的方向,又转问秦曼,“裴兰苕的案件报告,西河区分局发过来了么?”
“上午才刚审批完,反应也得有一会儿”,秦曼拿起了话筒,“我再问问进度”。
“对了关哥,老师们那边我和沈知非都问过了,本来正要汇报的,结果一回来碰上letitia的事给打断了”,龚易青道。
关霈一面穿外套,一面应声,“有什么情况?”
“老师们……有点集体沉默的意思。我怀疑,可能有校园霸凌的问题”,龚易青道。
“有个叫叶萚的男生,同裴兰苕关系不错,裴兰苕死后,他也跟着休学了。这个男生……”,沈知非斟酌着词句,“据老师们说,好像有点性取向方面的问题,性格也别扭,属于班级里被孤立的那种人”。
关霈直接点题,“他是被霸凌的学生?”
“老师们说的含糊”,龚易青道,“但我们推断是的”。
“霸凌者是谁?”,关霈问,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都有谁?”
“不清楚”,龚易青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。
显然,关霈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,“都知道有霸凌事件发生了,怎么能不清楚是谁?没有同学报告过吗?捕风捉影都能知道个大概吧?”
“我们问了,只说不清楚”,沈知非露出无奈的神情,“又不是嫌疑人,总不能带回来审吧……学生们也都放假了,还没来得及问…”
关霈将帽子拿在手里,“那个休学的男生,叶萚?住在什么地方?”
龚易青嘴巴比秦曼的手更快,迅速报出了一串地址。秦曼挑了下眉,呵了一声。
“有事联系”,关霈举了下手机,同闻彧一道匆匆离开了。
沈知非朝椅子上一摊,长长出了口气,“言律……”
中午十二点,萧安没什么胃口吃饭,索性趴在办公桌上小憩。
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,他闭了闭眼睛,又睁开,抓过手机来就那么趴着看。
冷不防忽然弹起来,将邻桌吃饭的同事惊了一惊,“怎么了?……吓我一跳”。
萧安定了定神,垂下目光,手机屏幕已经暗下去,他的手抬起来,又放下去,心口剧烈地跳动着,扯得发痛。
“见鬼了?……”,同事举着筷子开玩笑。
五分钟。心跳慢了些许,却一下比一下地重。萧安终于抬起了手,将屏幕解锁,调至微信页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