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里韭菜越来越多,郝向阳也不着急。
从空间农场出来后,便美美睡下。
今晚却注定是某些人的不眠夜。
隔天,易中海去轧钢厂上班,途中抽空去了杨厂长办公室,准备探探口风,看看向阳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回到卫生所上班。
钓鱼终究不是正经工作,也不能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渔获。
思来想去易中海还是觉得在卫生所最适合,就向阳的医术,让他去干别的活,那不是浪费人才么。
结果刚过走廊,就看见娄董事敲门进了杨厂长办公室。
之前在院里见过他一次,易中海印象很深。
站在门外不远处等了一小会儿,也没见人出来。
既然领导在谈话,也不好这时候打搅。
易中海踌躇了片刻,还是先回去了,工作的事不能操之过急。
办公室内,见是娄知仁来了,杨厂长热情迎了上去。
虽说这种大资本家跟他们不在一个队伍里,不过该给的礼遇杨厂长还是给了。
“娄董,您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?”
娄知仁也不敢在杨厂长面前摆谱,毕竟人家是公职干部。
自己身上除了那点铜臭,其他啥也不是。
杨厂长询问来意,娄知仁也没有拐弯抹角,寒暄了几句后,直接开门见道:“听说厂里前段时间出了起严重的工伤事故?”
杨厂长点了点头,转身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珍藏的上好龙井,给娄知仁泡了一杯,“确实有这么回事。”
请娄知仁落座后,杨厂长继续说:“那位工伤的职工,人现在瘫了,目前还在医院接受治疗,为这个事上面没少请我去喝茶,好在那人的命是保住了。”
娄知仁对他说的这些情况也了解过,下意识点了点头,“厂里安全是该抓点紧。”
杨厂长附和道:“是啊,这事生之后,厂里还专门对各部门职工们进行了安全教育,也出台了相应的安全制度,规定以后底下车间都要定期进行安全宣传和检查。”
聊了没两句,娄知仁突然话锋一转,“对了,听说是你们卫生所的一个实习护工把人给救回来的?”
杨厂长看了眼娄知仁,他算是听出味儿了,这是来打听郝向阳的。
于是也没瞒着,把这事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。
娄知仁听完有些火大,“这不是恩将仇报么?”
杨厂长也是连连摇头,“可不是么,为此我也没少受厂里员工的白眼。”
他先是轧钢厂的厂长,其次才是一个普通人。
有些时候做出的选择也是身不由己。
当然,这笔账都算在了贾张氏和李怀德的头上。
娄知仁沉思了一会儿,皱眉表态,“厂里这么处置可有些欠妥啊!”
这事本不该他插手,但杨厂长这种快刀斩乱麻式的处理方法,怕是会在厂里带起一波不良风气。
杨厂长给娄知仁递过刚泡好的茶让他消消气,这才无奈道:“这事儿啊,确实办得不妥,不过我也为难,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那李怀德就等着我犯错,算是我欠他郝向阳一个人情,日后肯定得还上。”
杨厂长见娄知仁稍稍舒展眉头,又问:“您对那郝向阳,好像挺上心的,是找他有什么事么?”娄知仁收敛情绪,这才表明来意。
“之前我们家跟许大茂那事想来杨厂长也知道了,说出来丢人,我女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,就因为我着急给她找个归宿,结果闹了这种笑话,唉!”
娄知仁这么一说,杨厂长也想起来了。
前些天许大茂拉着娄晓娥去卫生所做体检,再后来那许大茂自己被检查出不孕不育的消息,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的,到现在还是大伙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这事儿闹得大,杨厂长自然也听说过。
许大茂他知道,前天还来他办公室提交过信。
以杨厂长个人的观感看,这人看模样就很十分滑头,他不喜欢许大茂的行事作风。
两家的婚事黄了未免不是一桩好事。
于是开口安慰道:“好在是及时现了,也算一桩幸事。”
娄知仁点了点头,笑了笑又接着说道:“说起那郝向阳,我之前见过他几次,人看着不错,就是他那事迹传的有点邪乎,所以就想着过来问问,求证一下。”
杨厂长听明白了,娄知仁是来厂里捉婿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