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可能认错他?”李绛攸皱眉,“你又是谁?”
茈静兰牢牢地握住元优夏的手,神色冷淡,“他现在不记得,那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“什么?”李绛攸连忙去看元优夏,“你不记得了?你不记得我了?你失忆了?”
这个人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假装的,元优夏狐疑,“你真的认识我?”
“认识!岂止认识,我、你,蓝楸瑛,我们三个关系特别好。”李绛攸把特别两个字重音。
“蓝楸瑛又是谁?”元优夏越听越迷糊,“你们是宫里的人?”
他记得,红邵可说他之前在宫里住过。
“是,那天我听说邵可大人家枯树开花的时候还想到你了,想着和楸瑛一起去拜访,看看是不是你,本来在茶馆外面看到了邵可大人的女儿,却因为楸瑛慢了一步没追上她。”李绛攸幽幽道,“我如果早些去就好了,说不定你已经恢复记忆了。”
茈静兰抿直唇角,把元优夏拉得更紧了。
“还有,你怎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。”
“这个人?”元优夏偏头去看茈静兰。
“这个人是你所尊敬的邵可大人的家臣。”蓝楸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我还以为你又迷路了,原来竟然是见到了小夏吗?”
小夏……
这两个人真的认识他。
元优夏看向蓝楸瑛。
蓝楸瑛在桌边坐下,看向元优夏微微一笑,“好久不见,你已经不记得我们了吗?”
面对着李绛攸和蓝楸瑛,元优夏脑子里依旧没有这两个人的相关记忆,他不由靠近了茈静兰一些,“抱歉,我的确已经不记得了。”
“这的确让人遗憾,不过还好。”蓝楸瑛道,“你住在邵可大人家里,不至于让我们觉得你已经消失了。”
“这些时间,都是静兰跟着你吗?”蓝楸瑛看向茈静兰。
茈静兰嗯了一声,他看向李绛攸,“这位只说了个名字就凑上来了,我还以为他是想忽悠人。”
“李绛攸,吏部侍郎,我多年的好友。”蓝楸瑛笑道。
“什么好友,损友吧。”李绛攸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向茈静兰,“我也是见到失踪许久的……好友激动了些。”
“李……那位年仅十六岁就考上状元的李绛攸?”
“是他。”蓝楸瑛说。
元优夏听得云里雾去,只听见了十六岁状元这样的字眼。
“就算是这样,你们也得证明自己真的认识他。”茈静兰把元优夏拉到身后遮住。
蓝楸瑛微微扬眉,他的视线在元优夏和茈静兰脑袋上的束带上扫过,眼底闪过沉思之色,又道,“证明我们认识他……或许邵可大人可以证明,皇帝也能证明,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愿意他去见皇帝。”
皇帝?茈静兰心头有些复杂,难道元优夏和皇帝有什么关系吗?如果那样的话……
“他们应该真的认
识我吧。”元优夏轻轻拽了拽茈静兰(),我想问问他们一些我之前的事情。
茈静兰松开元优夏?()_[((),没有再做阻拦。
元优夏看着蓝楸瑛的眼睛,“关于我在宫里的事,邵可大人已经和我说了一些,你们也不知道我怎么进宫的吗?我在宫里真的没有仇人吗?”
“说来好笑,据说你出现在皇宫的时候,正好掉在皇上的浴池里,那个时候皇上正在沐浴。”蓝楸瑛没忍住唇边的笑容,“我也是听说的啊,不过每次提起的时候,你那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,我觉得是真的。”
李绛攸哼了一声,“但凡你掉进我的浴池里,你都不会是皇上的‘男宠’。”
元优夏:“……”没有这么尴尬吧?
“仇人是真的没有仇人。”李绛攸叹气,“反而是喜欢你的人挺多的,那些小宫女们一提起就脸红。”
元优夏:“……所以,有什么情债?”
“什么情债?”李绛攸说,“你要真有情债也得跟我们有关才行吧?我们才是和你走得最近的人。”
茈静兰默不作声地听着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,轻轻地握住了元优夏的手。
“那我和那个皇帝又是怎么回事?”元优夏又问。
“皇帝之前嘛,人尽皆知的不太务正业。”李绛攸轻咳一声,压低了声音,“然后大家都以为他喜欢男人,你长得又不错,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的男宠……不过后来证实是假男宠。”
“这个我也知道。”元优夏说,“刚才蓝楸瑛说不建议我和皇帝见面,难道是因为我得罪过他?”
“……”蓝楸瑛看了一眼元优夏和茈静兰握在一起的手,神色微妙,“不,你没有得罪他,并且你让他发生了很大的改变,我们甚至亲耳听见过你骂他愚蠢什么的。”
元优夏:“……明白了,还是得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