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最主要的是搞定顾清清,抓住她在手里,就等于抓住了一切。往后程必达和马立正见了他都得恭敬服从,否则就让病秧子收拾他们。
至于病秧子是怎么收拾的,能不能收拾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。
朱大海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聪明,骑着车用力蹬,赶紧回家,找到顾清清,说明自己的一片真心。
只要他誓跟顾小烟再不往来,当着大家的面跪下恳求,相信顾清清一定会同意跟他和好的。
他们到底定亲了许多年,多少有点香火情,病秧子一直很喜欢他,什么都愿意听他的。
只要他放下身段,就不信没办法打动她。
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,马正立说不让他去骚扰顾清清,不让他给她添烦恼,那他好好地追求她,不算骚扰和烦恼吧!
家里的顾清清还不知道,朱大海准备要再渣她一次。
其实就算知道也没什么,就朱大海前世那般狠毒,亲手摁住她的脑袋活活淹死,她也不可能会轻易原谅他。
回到家,放下自行车,朱大海去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灌下,歇了口气,冷静了片刻,视死如归般朝顾清清家走来。
家里就顾清清和梁裁缝在,顾永壮苏清瑶去菜地了,顾爷爷放牛去了。
耕田的牛是三家合伙的,每家负责放十天,今天起刚好轮到顾清清家,顾爷爷早上把牛牵去了后山,放开绳子让它自己吃草,半下午再去把牛吆喝回来。
他们家这头牛是原来生产队里用过的老牛了,知道回家的路,也听得懂人的吆喝。
只要站在山脚吆喝几声,它就会慢慢往山下来,放牛的人坐在山脚等着就行。
梁裁缝在堂屋里车衣服,缝纫机踩的“哒哒哒”响,顾清清在一旁给车好的衣服钉扣子。
前世爷爷在他二十七岁那年没了,今年她十九岁,算起来也就剩八年的时间。
那会儿她跟朱大海不是打就是闹,爷爷很是后悔,临死之前还跟她道歉,说不该给她定下这门亲。
朱大海非但没本事,脾气还大,这样的男人不是良人。
她听了什么都不想说,就只是哭。爷爷是急性肺炎去世的,那会儿家里条件不是很好,也没钱去大医院医治。
想起这些,她心底就难过,爷爷把一生的积蓄九百多块钱全都给了她,让她照顾好自己,好好活着。
她没要这钱,都给了父母给爷爷办身后事,爷爷待她的一片真心永远记得,给爷爷买毛料也是想弥补前世他从来没穿过,非常羡慕别人的遗憾。
今天爷爷的这件做好了,扣子眼儿她不会锁,怕锁不好,但钉扣子还是会的。她亲手给衣服订上每一粒扣子,希望爷爷穿着心里头高兴。
等她的定亲酒办完,就得劝着老人家保养身体,争取躲过前世的病魔,能活到八九十岁。
她在专心致志地订着扣子,梁裁缝也在聚精会神地“哒哒哒”踩着缝纫机。他婆娘去抓药了,晚上老妈喝了能好好休息,踩缝纫机都特别带劲。
朱大海突兀地冲进来,一下子走到顾清清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去,吓的顾清清一不小心刺了手。
痛的她手指一缩,恼怒地瞪着朱大海,恼怒地问:“你什么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