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说那病秧子的事,说就说,不骗人就不骗人,大不了被他们笑话几句,总比打断腿强。
吞咽了几下口水,朱大海老老实实地开口:“她叫顾清清,是我从小定的娃娃亲。”
“什么?”程必达被朱大海的不要脸吓住了,忍不住惊呼,“你从小定的娃娃亲?你让我去抢她的自行车?你还是人吗?”
哪怕他是个混混,也知道自己的家人要保护好,怎么朱大海没心没肺地要报复那小姑娘?
哦!不,是要报复顾清清。
马正立不满地瞪了眼程必达:“你瞎激动什么?别打断他的话,听他说。”
程必达收起自己脸上惊诧的表情,指着朱大海:“说,往下说。”
看的出来,程必达不高兴了,朱大海又吞咽了一下口水,心里虚到不行。要是他把自己和顾清清的事都说出来,会不会再揍他一顿。
可已经起了头,想不说都不可能,想胡说也不可能。顾家村离市里不远,他和顾小烟的事瞒不住。
只要稍微一打听,什么都能打听出来,他又何必隐瞒。
“顾清清从小体弱多病,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药罐子,病秧子,我不喜欢她。”
说出这句话,朱大海担心地瞅了瞅面前坐着的程必达和马正立,见他们没反应,才放心地接着往下说。
“我喜欢她的堂姐顾小烟,正月初六那晚,我和顾小烟的事被人撞破。正月十六晚上,顾清清提出跟我退亲,我同意了,但有条件。”
忍无可忍的程必达一下子站了起来,指着朱大海的鼻子就骂:“你特么个人渣还敢有条件?你勾引对象的堂姐被人抓奸在床,还有脸提条件?”
骂完,觉得不妥,偷偷地瞥了眼马正立,见他面无表情不吭声,程必达没好气地问:“你提了什么条件?”
犹豫了片刻,朱大海很小声地说道:“让她嫁给我们村有名的混混江靖远。”
“江靖远?”马正立疾呼出声,错愕不已,“你说他是个混混?”
朱大海微微点头,狐疑地瞅着马正立,难道他说错了?江靖远不是混混?
不可能,他不是混混谁是混混?整天来市里头瞎逛,还弄的一身脏兮兮的,被人追着跑,他不是混混是什么?
肯定是在人厂里偷了什么被现了,人家才追着他满街跑,一定是这样。
江靖远:“???”
你这想象力可真丰富,不佩服都不行。
程必达不知道江靖远是谁,但好像听着有点耳熟,就是想不起来谁跟他提过这么一人。
“是,他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混混,十三岁就出来市里混了。家里的田地从来不耕种,整天在市里游手好闲。”诋毁江靖远,朱大海很卖力。
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马正立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。江靖远这个名字一出现在他耳朵边,他就让人去打听了。
打听到的情形,完全跟朱大海说的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