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米粮进不去,协议就不能生效,她答应了要帮忙,但等待兰姑消息传来,需要很长一段时间,她得作两手准备。
她知道,枝月肯定会说。
“王爷,其实……”燕绾一怔。
薄言归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“您、您这样看着我作甚?”燕绾打量着自己,“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?”
薄言归:编,你继续编!
“人活一世,总想积点德!”燕绾嘿嘿笑着,“这郦州旱灾,既有京城商贾想为郦州百姓做点事,那咱也不能袖手旁观,这也是为国尽忠嘛!”
薄言归轻呵,“你要尽忠?”
“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,还是可以的。”燕绾煞有其事的点头,“王爷能不能给个机会?您日理万机,有些事还是要放放手,交给底下人做的,对不对?”
薄言归眸色复杂,“你……要为大周尽忠?”
“身为大周的子民,自然是要……唔?”
羽睫骤然扬起,燕绾不敢置信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,俨然僵在当场。
“聒噪!”薄言归仿佛没事人似的,又重新回到了位置。
燕绾:“??”
若不是唇上气息犹在,她兴许真的会以为,自己做了一场黄粱迷梦。
“王……”
她正要开口,薄言归一记眼刀子剜过来,惊得燕绾顿时语塞。
这人,喜怒无常,杀人不眨眼。
眨了眨眼睛,燕绾紧了紧袖中手,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墙上去,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!
“还记得本王之前问过你的话吗?”薄言归开口。
燕绾一怔,“什么话?”
“窥探朝务,可知该当何罪?”薄言归合上手中的折子,慢条斯理的搁在桌角,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盯着她。
燕绾:“??”
这不是他让看的吗?
“王爷方才说……”燕绾舌头打结,脑子懵,“是您愿意给我看的。”
薄言归低哼,阴鸷的眼底翻涌着凉薄,“我答应了?”
“你……”燕绾哑然。
还真的没有说过,要给她看,但是他那意思,不就是允准吗?
狗男人,出尔反尔?!
“窥探朝务,其罪当诛!”他起身,颀长的身子散着冷戾的威压,就这么弯腰凑近了她,温热的指尖落在她脖颈上,“这个位置……诛!”
燕绾扑通跪地,“王爷恕罪。”
三十六计,软为上计。
再抬头时,燕绾满脸无辜,眼眶红红的,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,楚楚可怜的瞧着高高在上的薄言归,“王爷!”
无辜的小鹿,可怜的小白兔——披着人皮的白眼狼!
“求我?”薄言归挑了眉眼。
这就腿软了?
“王爷,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燕绾狠狠吸了吸鼻子,睁眼说瞎话,“真的。”
薄言归勾唇,“我说你看到了,你就是看到了。”
“那王爷是摆明了要杀我?”燕绾皱着小脸,眸色怨怼。
薄言归想了想,好像是这个说法,只不过……不由的徐徐弯下了腰,目光灼灼的盯着她,唇角微微勾起,心头生出几分嘲讽。
要杀她,何至于等到今时今日……
唇上骤然一暖,有人忽然脑子开了窍,他不是喜欢将这种方式当做惩罚吗?那她就……以彼之矛攻彼之盾。
薄言归:“!!”
“这样,可以吗?”燕绾眨着明亮的眸子。
薄言归呼吸一窒。
下一刻,燕绾偏头迎上,在他愣怔的反应中,快堵住了他的嘴。
薄言归:“……”
疯批摄政王的妻竟然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