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在衣服里貼暖寶寶了?」溫景宴問。
手指被不輕不重的捏了下,寧江澤抽出的動作一頓,握住溫景宴冰涼的手攏在手心,隨後輕飄飄地瞥他一眼:「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虛?」
溫景宴比寧江澤高出一點,平時很容易被忽略,肩並肩走一起後才看出那點細微的差別。
不止身高,溫景宴肩也比寧江澤寬,手也比他大。以至於寧江澤一隻手包不住對方的手,反倒讓溫景宴握著了。
那碗涼透了的蔥油麵被寧江澤扔進垃圾桶的時候,溫景宴還攔著。
「別扔了,等會兒熱一熱還能吃。」
麵條這種東西,就沒有給它留第二頓的機會。寧江澤拎著面懸在垃圾桶上方,而溫景宴攥緊他的手腕不讓扔。
「你要吃?」
溫景宴沒說話,但看著他的兩個眼睛,一邊寫著一個字——想吃。
沒料到他這麼愛吃蔥油麵,寧江澤看了看面,真的救不回來了。
「這已經不能熱了,我下次再給你買。」
「咚!」重物落進空蕩蕩的桶底。
寧江澤:「?」
溫景宴鬆開手,順勢將面從他手中拿出扔進去。他的手自然的搭上寧江澤的後背,推著人往外走,神情自然:「下次是什麼時候?」
「……不知道,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。」寧江澤回頭看了眼放在樓道間的垃圾桶,心想溫景宴怎麼這麼善變。
前一秒還非吃不可,轉眼眼都不眨一下就給扔了。
寧江澤問他:「你一直這麼聽勸嗎?」
按下密碼,溫景宴推開門讓他進去,點頭說:「是啊。」
寧江澤:「……」
溫景宴做晚飯與寧江澤亂七八糟加調味品的風格相反。
少油少鹽,清淡但是味道很好。兩人吃過飯後,溫景宴找了部電影放著,「我先去洗澡,你自己玩會兒。」
「不了,我先……」
「坐著,」溫景宴腳步沒停,回頭說,「洗完送你。」
話是這麼說,但最後溫景宴也沒送成,還把寧江澤一個人留在家裡。
他臨時接到電話,在他手中手術的眼腫瘤患者家屬又在鬧著見主治醫生。
手術沒問題,家屬神經過於緊張,難纏。術後觀察期,兒子一叫疼,他就覺得是溫景宴出了差錯,住院醫和值班醫生怎麼解釋都不聽。
溫景宴今早去看了病人的情況,特意和老頭溝通了一陣。對方當時一口一個「謝謝溫醫生」,到了晚上就又開始鬧。
「我去醫院一趟,」他看了眼時間,說,「不確定什麼時候回,你困了就在這兒睡,明天再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