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始溫景宴還能耐著性子反覆和家屬解釋,之後見的病人增多,有類人無論他說什麼都聽不進去。
且不說他反覆說著累,要是每個人都這樣來回耽誤時間,隨意進出,工作根本無法繼續。
夫妻倆還想糾纏,溫景宴直接轉身回辦公室。然而中年夫妻不讓他走,其他診室外候診的患者也齊齊朝這處混亂看來。
該下一個叫號的病人不願了,走廊拿著報告單等著讓醫生看的也不少。
「醫生都說不行了怎麼這麼犟?」
「要不信人大夫的來醫院看什麼看,別耽誤大家時間。」
「就是。」男人拿著報告單,說,「醫生最怕的就是遇上你們這種人!」
溫景宴被那對夫妻糾纏的時候,寧江澤差點衝上去拽那男人,然而剛站起身,掛溫景宴號的病人先衝上去了。
隨後保安和護士趕到,不需兩分鐘便又恢復了秩序。
寧江澤站在一旁,還有點懵。
半晌後只覺得溫景宴也挺不容易。
可能是他的視線太直白,對方似有所感地抬頭看來,兩人冷不防對視。寧江澤怔住,張了張嘴,還沒說出什麼話,唐思遇便從身側的診室出來了。
周遭嘈雜,候診大廳喊號的聲音從走廊門外透進來,隔壁診室護士也在揚聲喊25號黃某某某。
「寧江澤,我好了。」唐思遇說話的聲音並不大。
不知道是怎麼從溫景宴略帶疑問的眼神中離開的,寧江澤送唐思遇回家,待到十二點,給人做了飯才走。
溫景宴估計忙,也有可能是反應過來被騙,直接拉黑刪除他了。
也好。寧江澤心想。
還愁不知道怎麼說呢,刪了就刪了。
老子不在乎。
下午在商場買花瓶,寧江澤挑著挑著,忽然試探著給溫景宴的微信轉帳。看見跳出輸入金額的頁面他才收起手機繼續看。
半個小時後,花店。
他點開再試一次。
十分鐘後,又試,孜孜不倦。
天穹黯淡,黑沉沉的替換掉最後一抹亮色。繁華地段燈紅酒綠,城市街燈渡著一層朦朧的光,佇立在無盡的康莊大道。
或蜿蜒小路。
寧江澤提著幾大口袋東西到家的時候,精神疲倦得要死,勝過身體的勞累。到家從冰箱裡拿了瓶水喝下半瓶,冰得腦仁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