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汀听着前半段觉得还挺正常,后半段简直哭笑不得。
江云汀忍了半天,扑哧一笑:“陛下怎么醋到了现在?范青只是我的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,竟就记了这么久么?”点点岑鸣的鼻子,笑意一时止不住。
“不管,反正不许对他笑!”岑鸣恶狠狠道。
江云汀无奈答应。
岑鸣还在恋恋不舍。江云汀想了想,将身上一直挂着的玉佩取了下来,交到岑鸣的手里。
岑鸣心里一惊,他是知道这块玉佩的份量的。
这是云汀的母亲送给云汀的成人礼,玉佩上头已然变色的丝绦还是江老夫人亲手打的,也是云汀唯一保留下来的关于亲人的遗物。他想还回去,又舍不得,眉头像是打了个死结,手里还紧紧攥着玉佩不肯放。
江云汀笑话他小孩子心性,面对喜欢的东西抓住就不肯给人,起了心思故意逗他,扯了扯玉佩像是要反悔收回来。
见扯不动,笑着说道:“见玉佩如见人,既如此,这块玉佩就有劳陛下替臣保管,待陛下来到江南见到臣之后,再将此物物归原主如何?”
岑鸣重重点头,把玉佩妥帖地放在胸口处收好。
崽崽真的好可爱,江云汀又笑着亲了亲岑鸣的额头。岑鸣乖乖任亲,看了眼天色,怕江云汀来不及到下一个地点的驿站休息,自己主动下去了。
岑鸣在马车旁挥手目送他们离开,范青在马上拱手弯腰见礼。一行人就这么向南而行。岑鸣笑着转身,然后杀气腾腾地上了马掉头回宫。
该死的蒙古鞑子,几年没收拾他们这会子蹦跶起来了。
这次一定不会让他们有再次兴起战争的机会。
他要一次性解决他们。
范青手里捧着一碗水,让小五掀开帘子之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马车。
江云汀晕车晕得厉害,刚把早晨喝的红糖水吐了出去,这会儿正恹恹地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。
范青碰了碰他,见他没有反应,便再用了一些力气。
江云汀睁开了眼,迷迷糊糊瞧见范青跪坐在他面前正担忧地看着他,勉力支撑起些身子。只是他这些日子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,方才还都吐了出去,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,手肘脱力一弯就要坠落下去。
范青顾不得许多,伸手揽住了江云汀,把他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。
一股冷香冲入了鼻尖,范青的手紧了紧,心中微动。
江云汀不喜欢跟别人有身体接触,缓过了那阵眩晕之后,便从范青怀里退了出去,自己靠坐在马车车壁上等着范青说明来意。
范青心里有些失落,但还是支撑起神情,把水碗递过去让江云汀喝一些。
江云汀喝了小半碗便不要了,范青只好接过来,又说道:“路程颠簸,不如先停下来暂缓几日,让您休息好了之后再前进?”
江云汀其实很着急,他想赶在岑鸣之前先到达江南。
蒙古战事拖不了岑鸣多久,他必须要尽快见到那位王医,堵住他的嘴。只是这副身体实在不争气…犹豫了一会儿,又见009使劲儿扒拉着他的衣袖眼巴巴地瞧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