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璟秋轻轻点头。
离职第二天,她在早晨7点准时醒过来,急急地去抓床边的闹钟看时间,然后猛然醒悟,自己现在是个闲人,不需要赶时间上班了。
立刻放松下来,抱着被子蹭了蹭,睡意渐渐地又上来了。
下一次醒过来,已经八点多钟。
从书房随手拿了本杂志翻着,给自己简单地烤了面包,喻璟秋看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,觉得心情舒畅很多。
何天宁在她吃得正好的时候打了电话来:“起床了吗?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
喻璟秋翻着杂志,随口回答:“你先说,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。”
“你准备休息多长时间,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渡假?”何天宁的声音带着笑意,该死地好听,让已经听习惯的喻璟秋也有一霎那的迷醉。
“怎么,你公司出钱?”喻璟秋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,走到阳台边,拉开玻璃门,感受着温暖的阳光,调皮地问。
何天宁的声音立刻变得沮丧:“不是,只是休假却发现没人陪我一起出去玩,找个伴而已。”
喻璟秋大笑,问了时间,应允下来:“嗯,我有时间。不过,你准备去什么地方?”
“伦敦。我出你的机票钱,你付酒店费如何?”
喻璟秋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这笔账,我需要要先算一算。”等到何天宁在电话那头嘟嚷着不满之后,才笑着回答:“好,不过,那样我是不是占了好大便宜?”
“男人和女人一起出去,总要让男人付点钱对吧?”何天宁又变得不正经起来,笑嘻嘻的。
喻璟秋微笑:“是啊,天海女王都说过,女人的钱包就是用来当摆设的。要不,你把钱都出了?”
他在那头飞快地拉开了话题,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。
喻璟秋微笑着放下手机,去翻自己的护照。
有段时间了,不知道护照过期了没。
晚上何天宁拎了外卖过来,见到喻璟秋居然在做饭,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,惹来喻璟秋一个白眼。
“何必那副表情,虽然我下厨少,不代表我不会自己做。”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,喻璟秋解了围裙,准备去洗洗手吃饭。
何天宁将外卖的袋子往后放了放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:“就是因为少见,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。我有没有那个荣幸?”
喻璟秋将他的餐具放在他面前,没好气地说:“吃吧。你说了今天下班过来,难道我还会让你饿肚子不成?你买了什么?”
何天宁赶紧将外卖送上前,“得月楼的小菜,不多,就两个。”
“你还真是有闲心,居然去买得月楼的东西。浪费。”喻璟秋虽然这样说着,依旧将外卖盒打开,放在了桌上。
两个人默默无言地吃完饭,何天宁帮着将东西收拾好,方才坐下来详谈。
商量了去伦敦的具体安排,又插科打诨地聊天一阵,时间已经不早。何天宁靠着椅背有些懒散:“对了,你辞职的事,跟你爸妈说没?”
“说了,结果被念叨了一阵。”喻璟秋同样懒散地靠在沙发上,漫不经心地地回答,“还好,没念叨太久。”
何天宁的表情有些羡慕,“你爸妈就是好,从小就是,永远都比我爸妈开通。你不知道,我现在每回回去,都被我妈念到死,说我该结婚了。又不能不回去……真是麻烦。”
“你还没找到适合结婚的女人?”喻璟秋爬起来,拍拍他的肩,“没事,你在前面顶着,我的压力就没那么大。”
给她一个哀怨的眼神,何天宁沉默下来。
“有时候,我真的宁愿,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赵晓娜。”过一会,他开口,“那样,我就不需要为了爱情受伤,然后用很长时间去愈合伤口。等到终于醒过来,已经岁月催人老。”
喻璟秋笑:“只不过是你太多情。像我多好,不过几个月,所有的伤痛都会消散,能吃能喝能睡,一转身又是好女子一个。”
“我不过是把单位从月改成年而已……”何天宁弱弱地反驳了两句,见到喻璟秋含笑的眼,最后没把话说完。只不过转眼他又笑起来,眉眼之间都是戏谑,“知道不?我和你之间可是曾经有过婚约的?”
喻璟秋无所谓地挑眉看他:“哦?”
“小时候,我爸妈和你爸妈,说过要把我们凑一对。”见她不上当,何天宁也有些无趣,随口解释两句,“后来,我们没感觉,他们的想法才淡下来。”
“我觉得……”喻璟秋思索一阵,托腮歪头看着他,“没能和你凑成一对,真幸运。”
何天宁怒,摔门走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为什么总是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呢……怒,我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废材?
☆、搭讪
闲了几天无事可做,喻璟秋拎了包去逛街。临出门打扮,发现自己衣柜里一水的黑白灰职业装,包包都是经得起踹的蔻驰,老气横秋,半点青春也无。忍不住自己嘲笑自己半天。
最后她随手找了好几年前的粉红色衬衣加上牛仔裤,穿了跑步鞋,带上帆布包出门,难得居然还没有丢掉。走之前打量镜子一眼,对着镜中人飞一个媚眼:“你还是很漂亮的。”
自己笑起来。
镜中人已经26,比不得那些十八九岁的小姑娘,不必化妆,只要站在那里就是青春美丽,现在她不往脸上搽点东西,都不敢出门。
喻璟秋以前一直不喜欢化妆,她总觉得那些昂贵无用的东西,只是告诉别人你信心不足,连粉饰太平都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