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雨势渐大,浅色的水泥地被染深,深夜和雨水将寒冷加剧。
“好妹妹,知道今天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?”宋依依轻轻笑着,眼里露出杀意。
宋晚乔心道不妙,刚想喊丫鬟,宋依依就用绣帕塞住她的嘴,嘴里强塞进来的异物感逼得她眼泪直流,努力忍住想干呕的本能。
宋依依从怀中掏出绳子,宋晚乔极力挣扎,但她身子虚弱,始终不敌宋依依。
最终手脚都被绑起,她坐于榻沿,用全身力气向地上倾去。
顾不得摔在地上要散架般的痛,挣扎的向门口挪动,她试图爬到门口求助丫鬟。
她心中隐隐不安,
宋依依来时,丫鬟怎么都不禀告一声?
宋依依看着地上努力挪动的人有些诧异,这个女人怎么生着病还这么顽强?
她更嫉妒了。
“有时候我真佩服你的毅力,可这样的你更该死,”宋依依笑着,笑容很浅,欣赏着在地上像只虫的宋晚乔,
直到宋晚乔挪到门口,用头撞门,宋依依才缓缓道,“别白费力气了,丫鬟已经死了。”
宋晚乔心中的不安放到最大。
难怪宋依依进来时丫鬟没有禀告,表姐竟这般枉顾人命,刚刚还鲜活在她眼前的女孩,就这么没了。
宋晚乔心中愤然:“宋依依!你眼里有没有王法!”
“王法?你已是府中弃子,谁还会管你?是你百般讨好的婆母?还是即将与我成亲的妹夫?
”
宋晚乔听到这,心中一阵悲凉,炙手可得的善意总是那么廉价和被看轻。
表姐家如今势力大起,而她家逐渐没落,她就算真的死掉,怕是也掀不起什么大水花。
没想到,自己临到死了却无人在乎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倦意从心底涌起。
此时一双纤纤玉手悄然伸向宋晚乔的脖颈,宋晚乔察觉到了,可她丧失了挣扎的念头,任由那双手探向她,勒住她。
一点一点感到窒息,直到喘不动气。
整个心脏寖出酸味。
模糊中,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和走马灯般的画面,耳边依稀传来婆母的谩骂。
她笑了,她死了婆母都不会停止骂她?
既然怎么做也做不到他人满意,那便不做,这辈子她照顾了许多人,却唯独没好好照顾自己。
下辈子,她定要随心所欲的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