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宁一头黑线。
“那会儿我多大,现在我多大?”
三四岁能跟三十岁比?
时原面色一窒,语气不好地冲魏亓舟说道:
“你怎么弄的,偌大个军区,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?”
魏亓舟有点心虚,
“之前的确是没有,现在有……”
可时宁不要了啊!
后面这句话他没敢说。
说来也是怪了,明明时原是一副文弱书生打扮,但他看着这样的时原,就是莫名地觉得害怕。
时宁拉了拉时原的袖子:
“跟他没关系,是我自己要种地的。”
院里的嫂子们没有工作的多了去了,又不是只有她一个,再说,她现在真觉得种地挺好的。
“还不是他没本事!”
时原却不这么想。
在他看来,还是魏亓舟对时宁的事没有上心,看他记忆中那个扎着两个牛角辫、长得娇娇俏俏、被全家人宠着的小妹呀,现在成什么模样了?
跟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一个样式!
“走,回去,以后不许种地了,工作的事情哥给你解决。”
说着,他就要拉了时宁回去。
时宁哭笑不得地再次拉了时原的袖子:
“哥,革命分工不同,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辛苦,你看看那边。”
她指了指不远处那些同样在地里或是除草、或是施肥、或是种植的村民们。
种地累吗?
累!
这段时间,时宁每每回去都只想躺着不动,甚至不止一次想过不再种地转而去搞份轻松点的工作。
可每次只要有这想法,她就会想起村里的村民们。
他们种了一辈子地,全是靠天吃饭,雨水不顺或是遇上点什么天灾人祸,那辛苦大半年换来的就是减产甚至一场空。
可在土地分到他们手里,他们成为真正的主人以后,哪怕依然要靠天吃饭,他们也干劲十足的在为了已经能看到希望的生活而努力。
她别的忙帮不上,像是化肥、优良种子的研究她更是一窍不通,但不用花费太多精力就地取材找到能提高作物产量的肥料,她还是想尽量弄出来的。
时原怎么不懂这个道理?
他只不过是见不得自家小妹受累而已。
他看了眼郁郁葱葱长势良好的玉米苗,再看看自家小妹刚收回的看村民们的赞叹眼神,他无奈后退了一步:
“我还是觉得,你应该去上班。术业有专攻,你的长处是在学了十几年还用了十几年的医术上,而不是一窍不通的种地上。”
说这话时,时原又瞪了眼魏亓舟。
连他这个因为工作没法出门,只简单了解过时宁的人都知道时宁会医术的事,他就不信身为青梅竹马的丈夫的魏亓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