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,没出半个月,魏亓舟带回来一个消息:
“郑博林被调去南省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当公安了。”
时宁还抱着书在啃,闻言只点了点头。
“他的现任妻子也受了处分不愿跟着去,被他老娘硬压着,两个人一起去了那边。”
魏亓舟在家里一向很放松,这会儿他就没骨头似的半靠在椅子上啃着苹果。
“然后呢?”
时宁抬眼看他。
他们的目的不已经达到了,她怎么会有一种他希望她去杀人,他还会利索递刀的感觉。
“你不打算去看看张彩凤?”
魏亓舟的眼神莫名。
时宁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:
“没空。”
她去看张彩凤,然后被张彩凤以宝仪亲奶奶的身份要求她把宝仪还给郑家,她再以此受到威胁或者道德绑架,从今以后又给张彩凤当牛做马?
她脑子没毛病!
“饿了。”
魏亓舟扔了苹果核,看向空荡荡的饭桌。
时宁头都没抬:
“我又不是你请的保姆,凭什么就得每天做好饭等你回来吃?”
她忙着呢。
她自己没接触过俄语,现在要凭着记忆把俄语捡起来,还别说,越学她越有兴趣,这一不小心,就学过头连自己还要吃午饭都忘记了。
魏亓舟:“……”
得,他娶了个祖宗,不仅得做饭给她吃,得做家务扫地洗碗洗衣服,重话更是不能说一句。
他认命一般卷了袖子:
“吃面条行不?”
要是煮饭炒菜,他下午上课可就来不及了。
“我无所谓,饿不死就行。”
反正她现在怎么看魏亓舟都不顺眼。
魏亓舟无奈,他不就试探了她一下,看她还是不是只记着张彩凤的好么?
时宁才不管张彩凤好不好,也没去关注张彩凤有没有跟郑博林去。
好不容易有个周末,她原本是想带魏宝仪去书店看看,结果被魏亓舟带着去拜见他之前说过的长辈。
“是我的老首长,一直很关心我。”
这个世界上,除了时家的几位叔伯和兄弟,就只这位老首长最关心他。
魏亓舟之前领完证就想带时宁去看他,只是正好遇上他回乡祭祖,他才又等了一个月。
从魏亓舟的话音里,时宁听出他的郑重,不由地开始紧张。
她搂着魏宝仪,看着汽车驶入一座门口有警卫执勤的大院。
等时宁跟五十多岁,威严中尽力朝她释放善意的秦首长问过好,魏亓舟就被叫去书房。
留下时宁带着拘谨的魏宝仪面对秦首长的老伴谢主任。
“小魏这孩子不容易,他既然和你结了婚,你以后就要好好跟他相处。”
谢主任是个五十多岁,看起来很和蔼的女同志。
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军装,头发花白但梳得齐齐整整。
她好像很喜欢宝仪,不时地把茶几上放着的干果和糖块往宝仪手里塞,见宝仪吃得脸颊鼓鼓的,她又起身去给宝仪冲了碗奶粉。
时宁连拒绝都不能。
“你也三十了吧?”
她的眼睛落在时宁的肚子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