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从现在开始,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。”
魏亓舟用手指拂了拂结婚证,然后变戏法一样从军装外套的口袋里摸出戒指再次递给时宁。
时宁正看着手里十分具有年代感的一纸结婚证愣神,闻言脸一红:
“一会儿把行李搬过去吧。”
总是住在招待所的确不是事。
魏亓舟挑眉忍笑,又把戒指往前送了送,
“可以戴了?”
昨天回家前,时宁就把戒指还给他了,他再拿出来的用意显然很明显。
时宁终于知道自己会错了意,她垂下头要伸手接过,魏亓舟拿手挡开,自己表情很郑重的重新给时宁戴上。
时宁:“……”
心里有点慌,但更多的还是后悔自己答应了魏亓舟的求婚。
“不能反悔!”
魏亓舟松开手,不经意的睨了她一眼。
时宁:“……”
他怎么好像总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?
她握拳,借着拉了郑宝仪的手掩饰自己的心慌和无措。
魏亓舟却好像没注意到一样,径直往停车的位置去,他还不忘回头喊她和郑宝仪:
“你们娘俩快点,我们可还有事没忙完。”
时宁连忙牵了郑宝仪跟上。
但她没想到,魏亓舟说的还有事,是大喇喇的带着她们母女,一手提着一个布包,将军校的两个进修班走了个遍,逢人就散烟发糖。
之后又带着她们母女,把他所住的宿舍楼上下左右的邻居家门也敲开,又是散烟又是散糖的。
他甚至在中途的时候还回去了一趟拿烟拿糖,两人一路上收获了无数个新婚快乐和早生贵子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,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了婚?”
时宁怎么也没想到,魏亓舟会用这个办法来宣告他和她结婚了。
魏亓舟脱了军装,往椅子上一摊:
“不然呢?现在都讲求婚事从简,除了这个,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。”
一般来说,在领导人的画像前宣誓,亲近的家人一起吃顿便饭就算完事。
可他和时宁都是孤家寡人,不,时宁还有亲人在,可他们不是离得远么?
至于他,倒是也有个妈,可他妈离得更远,甚至还在不在他都不知道。
所以,带时宁母女认识他身边所有人,便是他能想到的给时宁的最盛大的婚礼。
时宁看着他,心里又叹了口气:
“谢谢。”
这声谢谢,她是代原身说的。
魏亓舟收了笑,
“不用。”
说完,他便起身进了书房。
留下时宁和从进门开始便四处张望的郑宝仪在客厅面面相觑。
“魏叔叔说了,看你是自己愿意一个人住一屋,还是跟娘住一屋,他把房间都是布置好了的。”
顿了顿,时宁牵了一直不愿松开她手的郑宝仪去看两间卧室。
她其实也是第一次去看两间卧室,昨天来的时候,她根本没好意思去打开房门。
这时候打开主卧,她才发现,魏亓舟是真的用了心思的,不然就一天的时间,他能将他说的很简陋布置得这样温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