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眼底微红:“姐姐真的醒了吗?真是太好了,我这就去看看!”
胭脂知道她此时只是虚情假意:“四小姐,你也不必惺惺作态,谋害我家小姐这事,你脱不了干系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啪!”
胭脂蒙了一瞬,等回过神,她才不敢置信的看向阮玉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竟然敢打我?”
阮玉甩甩手掌。
这丫头真是皮糙肉厚,手心都疼了!
她凝眉,明明在笑,却似冷风扑面,胭脂登时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我怎么不敢?第一,身为奴婢,你未护好主子,该打!”
“第二,在我海棠苑随意攀咬主子,该打!”
“第三,我爹爹都还未说什么,你就拿出一副主人姿态急急的给我定罪,我这偌大的侯府还轮不到你做主,越俎代庖,更该打!”
话音一落,阮玉早已踏出了海棠苑,只余愣神的胭脂久久都未回过神——
四小姐莫不是被人夺舍了?
秋水居。
阮楚华脸色苍,虚弱的躺在孟元秋怀里,看着一旁坐着的阮廷:“父亲,你可得替我做主啊!”
阮廷有些为难:“玉儿柔弱,连蚂蚁都不敢踩,无冤无仇,她推你作甚?”
阮楚华咬着唇!
什么无冤无仇,她不就是不想嫁进定国将军府吗?
她也真是瞎了眼,真以为阮玉是个好拿捏的!
这话她当然不能说,只能看向阮晟华。
见自己亲妹子被如此糟践,阮晟华早就恨得咬牙切齿:“既然父亲这么说,儿子我也不想辩解什么,就等阮玉来,和妹妹对峙一番,真相自会水落石出了。”
阮廷没搭话,只满面愁容。
阮玉刚踏进秋水居,就看见院子外跪了一人,半身都是血,脸上没有半分血色,要不是跪得笔直,她还只当这人没了气。
“怎么回事?”阮玉低声问千霜。
千霜:“这是府里专门给二小姐诊治医女竹苓,听说医治二小姐的时候没有起色,夫人大怒,杖责了一顿,这竹苓擅长的是妇人之症,落水的寒症只是略知一二,完全就是被迁怒的。”
妇人之症?
阮玉多看了竹苓一眼,随后进了里屋。
“玉儿拜见父亲母亲,”阮玉抬眸,看见一旁的阮晟华,又接着道,“玉儿拜见大哥哥!”
谁知阮玉话音刚落,床上的阮楚华就尖叫出声:“你这个贱人,你竟敢把我推下船!要不是何靖予,我怕是没命了,谁给你的胆子,竟敢对我出手?”
一时间,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阮玉身上。
孟元秋恨意滔天。
阮晟华负手而立,眼底寒意四溢。
阮廷安静的等着阮玉回答,脸色平静,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阮玉在听到阮楚华的话后,先是大惊失色,然后不敢置信,最后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哭得泣不成声。
“二姐姐,无中生有的事不敢乱说,我何时推过你?你我无冤无仇,不然众目睽睽之下,我怕是不想活,才会推你呀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