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不敢的,这不是没有婆婆的命令,我也没敢迈进去一步。”凌如意手里捂着包袱,抬头望了一眼小院。
她虽不知道顾郢耘的家底如何,但是顾郢耘着急娶媳妇是真的,家里养了个小丫头,他一个待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当然不懂得照顾姑娘,巴不得有婆娘来替他料理家务。
看着样子,顾母不过是想摆一摆婆婆的款儿。
顾郢耘的房子是修葺扩建的石房,看起来宽敞明亮,比凌家的小院大了一圈,只是里面的房间有些奇怪,似乎有一堵墙是隔开的。
莫不是顾家人也不合?
顾母身子一倾,拦住了她的视线,挑剔的目光中染上几分不悦,“你倒是伶牙俐齿,嫁进我们家也是有规矩的,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!你且等着!”
凌如意眼前一空,顿时将眼前的小屋一览无余,门外的动静传进了屋里,她看到一个小闹到从门边探出头来,巴掌大的粉团脸,瞧着可爱极了。
她歪了歪脑袋,朝着凌如意好奇的眨眨眼睛,一下子就让凌如意的母爱到达了巅峰。
无痛当妈,娃娃还这么精致可爱,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儿!
顾母拿着火盆丢到她面前,手里还攥着一根发黄的柳条,看着柳条就晾晒许久,极其具有韧性。
“跨过去。”
凌如意只当是习俗,顺从的跨了过去,谁知夹杂着风声的柳条对着她的手臂抽了过来。
她抬手就攥住柳条,顾母骂道
,“干什么!这是新娘入门的风俗,抽打出去从娘家带的霉运!”
一记柳条打下来,手臂上红辣辣的疼,不用看定然是红肿成一条。
这哪是什么风俗,分明是顾母的下马威!
凌如意冷着脸,抓着柳条狠狠用力一抽,原主打小干农活,力气比寻常农妇大许多,顾母就被拽得跌坐在地。
“反了反了!儿媳还没入门就要打婆婆了!”
顾母的嗓门极大,嗓子一扯就引来了村民们聚到门口,凌如意不甘示弱,“好啊,正好我也问问村民们,这里到底有没有拿柳条抽新妇的风俗。”
凌如意把袖口一翻,露出白皙肌肤处的红痕,柳条抽人犹如刀割的锐痛,更别说是晒了许久的老柳枝。
“啧啧,顾家的忒不是人了,好不容易有姑娘乐意做继室,早该偷着乐了,还将姑娘打成这样!”
“哎,顾郢耘还真是好福气,都带着一个娃娃还有黄花大闺女肯嫁,就是有个难缠的婆婆咯!”
“听说村东的女子就是傲气,还没进门就顶撞婆婆,今后可有得闹咯,咱们就看热闹吧!”
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,顾母坐在地上撒泼不肯起来,凌如意绷着脸。
“都在干什么?”
突然,一道低沉的男声穿过人群,凌如意也跟着望去。
男人身高九尺,目光下敛,长睫毛微微扫下来,左眼睑处有一颗浅浅地泪痣,眉梢带怒,呈现出一种锋锐之感,他站在槐树下,安
静淡然地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