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到了,已经包装好,为您放在车里了。”
亱莲颔,去公司的路上给江小鱼打电话:“起床了吗?”
江小鱼迷迷糊糊,看了眼时间道:“还没有。”他从卷毛老猫的怀里爬出来,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:“你回来了吗?猫很想你。”
亱莲被他这直白的表达所取悦,轻笑着回:“叔叔也很想我们小鱼。我刚从机场出来,要回公司处理公务,晚上我们再见好吗?”
江小鱼哪有不应的,连连点头:“猫有礼物要送给你!”
“叔叔非常期待。”
江小鱼所说的礼物,是受到了毛线衣的启,和蒋风花学了织围巾。
他本就聪明,学得很快,选择的毛线还又软又粗,织法更是简单,一个白天加上半个夜晚,便将要送给媳妇猫和家人们的围巾给织了出来。
学的时候没有避开众人,所以两个爸爸都是知道的,万柯摇更是一早就哼着歌忙着灶台和叶青徐得瑟:“小孩给我织了围巾。”
他那副样子实在让人看着不爽,叶青徐都懒得搭理他,拿起大衣要出门:“我去买些早饭。”
“别啊,我这不是在做了吗?”
“你做你的就是了,我再去买点。”
万柯摇的厨艺有着和身份不符的美好,但总吃家常菜难免口淡,叶青徐要出去给小孩买点零食换换口味。
冬季的风雪是带着冷意的,可满院的阳光又有着许多散漫。
燕飞浪和柳青青都是来自北方的变形人,喜欢在雪中扑腾,跨年之际他们都回北方与家人团聚赏雪了,只剩下老管家一人,便来叶家和几个家长作伴。
院中的小桌下点着盆暖炉,四个人围着桌子在打长牌,江小鱼躺在叶青徐的怀里,两只爪子搭在台面上,盯着从未见过的牌面表情严肃。
陈一曲说:“现在的年轻人基本都没见过这种牌喽,小叶的年纪也不算大,竟然还会打。”
蒋风花也说:“是啊,就连我都快有将近二十年没打过了,阿摇还是很久前被我拉着玩过几次,青徐是怎么会的?”越是接触便越觉得叶青徐是个非常优秀的人,真不知自己从前如何那般眼瞎。
叶青徐捏着江小鱼的爪子教他打出一张牌,笑着说:“我阿公阿婆都很喜欢打长牌,儿时我便经常陪着他们。”
江小鱼纯属凑热闹,打了几局都打不懂这牌到底是个什么名堂,瞥见穿得厚实蜷在秋千上打盹的卷毛老猫,他拍了两下叶青徐的手臂示意自己要下去。
“屋里有刚烤的黄油饼干,去拿些带着爷爷一起吃。”万柯摇的烟瘾又犯了,嘴里叼着根烟,干嚼着对小猫说。
江小鱼取了零食出来,分给院子里三三两两的猫狗们,又带着几块爬上秋千找猫爷爷。
午后缱绻,身旁是几个家长打牌闲聊的声响,他缩在卷毛老猫的怀里,昏昏睡了过去。
醒来是因院中嘈杂,万柯摇不知从哪弄来了一颗很大的冷杉,矗在院中正在往上挂灯带。叶青徐也拿着长长的粗麻线,在往树干上裹。
见小黑猫两眼亮晶晶地望着,万柯摇得瑟说:“没见过吧?爸爸特意为你准备的。”这节虽是洋节,可近期年在年轻人间愈风靡,虽不知道小孩喜不喜欢,可都为他准备好总不会错。
以前的这些节日江小鱼从未过过,毕竟他一个人带着一群不知人事的猫狗,所有的喧嚣和人声鼎沸都与他无所关联。
没有体验过便也没有什么真情实感,无所谓什么过不过。可现在不一样了,几个家长为他营造好了节日氛围,只等着他往缠绕着粗麻线的树干上磨爪。
叶青徐给江小鱼的脖子上挂了个运动相机:“许久没录视频素材了,正好你的身体好了,便录点素材给赵晓婷吧。”
于是江小鱼戴着运动相机,两只爪子在树干上使劲抓挠。运动相机记录下了以猫视角经历的猫爪扒树,他自己不觉有什么稀奇,可视频上网络后便立刻登上了热搜第一。
毕竟这低的机位,第一视角的毛绒猫爪子,可不是人人都见过的。
等到月上西楼,暖黄的灯光亮起,院中的火炉上架起大锅,晚餐便要开始了。
亱莲刚从公司处理完事情,姗姗来迟。
万柯摇都不想给他开门,可看见小孩已经忙不迭地从栅栏钻出去往人身上扑了,他只能黑着脸将院门打开。
亱莲怀中抱着暖乎的猫,弯了弯眼睛道:“万先生,莲之叨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