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贤点头道:“嗯,很大的大人物。”
五竺道:“没事,你不想磕头便不磕,我护着你。”
范贤哑然失笑,道:“五竺叔,谢谢你。”
五竺没有回答,在他心里,这是应该的。
范贤见从五竺这里得不到答案,便要离开道:“五竺叔,我先走了。”
五竺道:“你若要去见那人时,我随身保护你。”
范贤摇头道:“不必了,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。”
说完这句话,范贤在心里加了应该两个字,在没有见到那人之前,他也说不太准。
不过那是诗会,人那么多,即便是皇子也不敢贸然伤人吧。
范贤离开五竺的杂货铺,犹豫片刻还是朝着镇海楼去了。
镇海楼周边今天都挤满了人,外地匆忙赶来的马车挤成一团,把路塞得死死的。
不少文人急得从马车跳下来,提着长衫裙摆,不顾体面地从人群的缝隙里钻过去,艰难地朝着镇海楼入口走去。
林菀儿照旧作男子打扮,站在镇海楼顶层眺望远去大海,迎着海风,闻着从海吹来的淡淡腥味。
儋州知州陪在李承义身边,满脸得意地指着楼下挤满的人,道:“听闻殿下要举办诗会,许多文人雅士星夜赶来,这些人都是仰慕殿下才学的人。”
李承义没有回应儋州知州的马屁,他凝神望着楼下,寻找范贤的身影。
到了午后,儋州知州对李承义道:“殿下,人已经差不多要齐了,附近略有名气的才子都来了。”
李承义沉吟道:“再等半个时辰,先让他们欣赏几段歌舞。”
楼下,一位公子有些狼狈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,旁边一位公子走过来,兴奋道:“周公子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
被唤作周公子的人笑道:“殿下的诗会,这辈子能参加的可能就这一次了,我怎么会不来?”
他得意地道:“为了赶来,这一路我换马不换人,把一匹马跑得吐了沫,好不容易才赶。”
“不知今天殿下会作出什么样的诗来,昨晚我来的路读殿下的诗,真是越读越惊叹于殿下的才华。”
忽忽又过了一个时辰,李承义正想着难道范贤忌惮自己不来了时,突然看到楼下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即便没有看到正脸,可是李承义很确定,那人就是范贤。
只见范贤身形灵巧地穿过人群,径直走到了楼内。
李承义大喜,对儋州知州道:“走,咱们到下面会一会诸位才子们。”
林菀儿闻言也跳起来道:“我也要去!”
这些天跟在李承义身边,没有了规矩束缚,她越地放飞自我了。
李承义犹豫了一下,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