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诸葛诞今后也要,必须要占上几斗了。
气氛到了此时就更好了,丝竹之声又响了起来,舞蹈又被安排上了。
振威将军府此时真是洛阳欢娱地,歌舞应丝桐。
微风吹动树叶出沙沙声,花香暗自浮动着,虫子们的鸣声不绝,但是这些都被歌舞谈笑声掩盖了,唯有那觞中的峨眉月倒影,在年轻的士子们喝酒时,能吸引他们的关注,让他们抬头望向了天空。
过了不久,大家都有点酒酣耳热了。
振威将军吴质坐于正中,已经不能满足于夜倾金屋酒,春舞玉台花这样其乐融融的宴会了。
他要搞事情了,他看着曹真他们心里都要气死了。
啪的一声,他拍案呵斥众舞女:
“下去下去,换刚刚表演的故事的艺人过来。”
诸葛诞暗叹,该来的还是来了,我这小透明又能改变什么呢,重臣不和,很是会危害国家的……
众舞女下去换来了被点名的艺人,那艺人躬身给吴质请安。
吴质眯着眼睛,余光瞟着右手边,说道:
“你们俩就换上服装,一个穿胖点,一个穿少点,在台上给我们辩论辩论,这肥瘦有何不同,谁优谁劣啊!”
上将军曹真和中领军朱铄二人都坐在吴质右手边靠前的位置,只见曹真听了这话,当时便伸手指着吴质的鼻子,起了火来:
“好你个老吴啊,我拿你当兄弟,你要像对待部下一样羞辱我吗?我可听说了,你在幽州胡作非为,对待部下像对待仆人一样无礼。”
上将军曹真的体型很胖,他边上的中领军朱铄却是很瘦。
见就要吵起来了,那个曾经组织过裸女表演的骠骑将军曹洪赶忙站了出来说和,清车将军王忠也劝说道:
“吴将军可能只是想说上将军肥胖,他自己干瘦,并没有羞辱的意思啊。”
一听说他胖,曹真更加的愤怒了,噌的一声,刀子都拔了出来,眼睛瞪得老大。
“你小子别嚣张,看我砍你狗头,易如反掌!”
他也并未真起身,就坐在座位上骂骂咧咧的。
吴质也按住了剑柄,桀骜地骂曹真道:
“曹子丹,你连案板上的肉都不算,老子把你吞下去喉咙都不会动一下,咀嚼起来连牙齿都不用动,你狂什么狂,怎么敢因为当上了上将军就轻视于我!”
此时局面非常尴尬,文官们很多怕打起来,都缄口不言。
诸葛诞听旁人介绍,在前排看见了司马懿,四十出头的样子,他为人最是圆滑,几乎从不得罪任何人,故而此时也也未开口。
关系差的也不敢开口呀,都要动刀子了。
这时中领军朱铄也出来和稀泥了:
“哎呀,陛下让我们来陪你开心开心,怎么搞到这个地步,都是同僚,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。”
吴质脾气很大,虽然朱铄这小子这几年也未升官,但他还是把朱铄也骂了。
“朱铄,你敢坏了宴会的规矩,还不坐回去!”
朱铄本来脾气就大,自己好好出来打圆场,还挨了吴质骂,气得他回了座位拔剑斩地。
这朱铄也是文帝四友之一,其余的还有司马懿、陈群和吴质,吴质和文帝关系最好,想必朱铄和吴质也是很熟悉的。
大佬,大佬们,你们可别吵了,我脑壳疼死了……
诸葛诞在心中呐喊,他早就知道今天会是这样了,但他和他们都不熟,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此事,一直是就让它顺其自然的态度。
搞到这个地步,估计这宴会也开不成了。
可是就在这时,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。
曹真他愤然离席了。
想他曹氏宗亲,开国元勋,还救过武帝的命,今天却被人当众打脸。
宴会之后便匆匆散去了,众人各自归家。
日子就这样平淡而过,吴质也并未受到文帝的责罚。
诸葛诞这两天依旧是上值下值,抓紧时间修习柳教给他的功法,再有就是去夏侯玄那里坐坐,偶尔邓飏和司马师也在场,诸葛诞与二人也更熟悉了起来。
转眼间便到了四月九日的清晨。
昨夜已经有了大军已到洛阳南郊五十里扎营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