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姐,你身体好了些吗?”沈月茹虽然对她上次避而不见的事心存怨怼,但一看见她还是立马扬起了笑颜。
“好些了。”沈晚清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。
因为上次沈晚清的突然冷待,沈月茹一时半会还不敢说她想嫁去沈家的事。
而且如今皇帝也在为她择婿,她若是冒冒失失说出沈家,恐怕沈晚清会对她的真实来意起疑。
“堂姐快看,这是我这几日在府上为你做的几个香囊,里面放的都是些安神的香料,我特意询问过大夫了,他们说有孕之人戴着也不会伤身。”
沈月茹献宝似的把几个香囊奉上,看针脚和花纹的确能拿得出手。
可沈晚清知道,沈月茹根本不擅女工,这东西不是她做的。
“茹儿有心了。”她随手取了一个拿在手上看了一会,便放在软塌上的小几上。
两人说了一会话,银翘不知沈月茹来抱着雪绒进了寝殿,天气渐冷,两只狸奴也有些受不住。
沈晚清养着它们这么些日子也有了感情,便让宫女们时不时把它们抱到她这来暖和暖和。
可一向乖顺的雪绒突然从银翘怀里跳出来,直直冲向沈晚清。
沈月茹从小就怕猫,见这么大一只猫跑过来,吓得是花枝乱颤急忙躲在宝巾身后,而她这样却把身怀有孕的沈晚清完完全全暴露了出来。
“娘娘当心啊!”
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扑上去挡着,好在是虚惊一场,雪绒只是把小几上的香囊叼走,并未伤及她分毫。
“姑娘你没事吧!”银翘吓坏了,急忙围着沈晚清查看。
“我没事。”沈晚清给了金露一个眼神。
金露心领神会,立马叫来了小路子,让他把猫抱走,她也从猫爪下把香囊解救了出来。
“这香囊可真香啊,做得也很好,也不怪雪绒会喜欢。”她笑吟吟道,倒是缓和了殿内紧张的气氛。
鸢尾知道那香囊有问题,急忙挡在沈晚清和沈月茹之间,看沈月茹的眼神都带着冷。
沈晚清没再碰那香囊,转头和沈月茹解释道,“妹妹没事吧?绒绒喜欢抓好闻的东西,之前也不知道打翻了我多少盒香粉。”
沈月茹拍着胸脯显然还没缓过来,“堂姐也真是的,这样不懂事的畜生还留着做什么,而且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。”
沈晚清没有接话,只是吩咐往后若是沈月茹来,就别再把两只猫抱出来了。
银翘急忙称是,但却是暗暗瞪了沈月茹一眼。
这两只可是她们景阳宫的宝贝,怎么就成不懂事的畜生了?
很快沈月茹就忘记了刚刚的事情,继续和沈晚清说话。
从始至终,她的表情都和寻常无异。
沈晚清抿了一口花茶,她也不觉得沈月茹和二夫人敢在这个时候对她下手。
毕竟她的目的还没达成,怎么舍得失去她这座大靠山。
“我记得茹儿一向是不喜欢女工的,怎么绣工变得这般好了?”
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。”沈月茹羞涩道。
沈晚清点了点她的额头,一副早就洞察的样子,“老实说吧,这是出自谁的手?”
沈月茹吐了吐舌头,她早就说做香囊不好,会被沈晚清识破,偏偏那个人不信邪。
“是暄妍,陆家的七姑娘,从前堂姐也是见过她的。”
鸢尾眼中闪过疑惑,这陆家的七姑娘和她们无冤无仇的,为何要害她们姑娘?
沈晚清知道萧辞和陆暄妍的关系,莫非是陆暄妍知道了什么,出于嫉恨才会借沈月茹的手害她。
可惜她这番心思注定是要落空,她以为沈晚清和沈月茹关系极好,见了这精致的香囊,定是会日日戴在身上。
但从始至终,沈晚清都小心地提防着所有人,这样含有异香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碰的。
沈月茹走后,沈晚清让金露以请平安脉为名叫了孙太医。
孙太医看过香囊大惊失色,“娘娘,这里面放了尸香草,此物有剧毒,若是长期佩戴,必定殒命,且死相极为骇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