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诗看了看手里的折子,又看了看底下站着满脸骄傲之色的刘宗。
似乎现了什么规律,这莫不是曾经听过的鲶鱼效应?
再看一眼刘宗的长相,嗯,是挺符合的。
作为上位者来说,底下的人能够互相竞争,产生更高的效率和结果当然是喜闻乐见的。
刘宗既然喜欢,梁诗也乐得惯着他,便也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。
商人们给这保护水果的法子也取了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。
宗护法。
若干年以后,虽然这些人都不在了,就连他们的子子孙孙也无从考究自己的祖先,世人却仍然还记得,这世间曾经存在过一个辉煌的王朝。
或许是在水果市,又或者是吃到由两广地区展出去的水果时,挑选着水果的大人也会提起关于丞相棒和宗护法的故事。
也会代代相传的告诉孩他们的孩子们,很久以前有两个人是好朋友,他们就如同管鲍一样,被世人记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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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广能够一年三熟之事。
司空深是在成功灭了蜀国之后,才知道的。
说实话,什么不生气都是打肿脸说的假话,那本都该是他的东西,如今成了别人的,而楚国最缺的便是耕地,放谁身上谁不气?
不过仔细想想确实也是,气归气,但也不得不佩服。
毕竟那个地块就算是当时没有给梁国,被他留在手里,他也不会想到派人去开荒的,估计和从前的君王一样空着或者是用来流放官员。
他们也想不出来那什么稻麦轮作的法子。
所以司空深和封同和虽然不高兴,但也不会去做出那种背后骂人的举动,顶多是感叹两句人家的脑袋是怎么长得,怎么人家就能想出这些奇怪的法子,之类的话。
如今已经是十一月末了,深秋的夜晚已是有些冷意,司空深穿着短打,手中挥舞着底下人从梁国买来的梁刀。
身上的肌肉块块分明,汗水顺着肌肉之间的沟壑滑下,没入腰间紧扎的腰带里。
封同和在一旁斟酌着写完了信件,想要递给司空深定夺后再做决定。
梁国并没有私藏消息,反而是把稻麦轮作,目前冬季种植小麦的情况日日刊登在了报纸上。
莫要说是梁国了,这天下五国,不对,如今只有四个国家了,都在关注着报纸上的消息。
说起报纸,也不是没有其他国家的人想做,只是他们实在没有梁国那么多好说的好写的。
也没梁国的报纸那么有意思。而且他们也做不到如梁国那般实心眼的,把所有的法子都公布出来。
虽然了解梁国的人都明白实心眼不适合用来称呼他们,但事实确实如此,他们除了那火炮藏的严实,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会在论道大会上公布。
“可以。”司空深粗略的扫了一眼文书上的内容,便交给手下,让他们送去梁国。
既然占了他两广那么大的一个便宜,他楚国再去学学稻麦轮作不过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