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硕修怂,“但,但,但我想着要是能把人气醒,也算功德一件……啊喂喂,疼,疼,疼!”
理直气壮地辩解,听得傅予殊又心酸又好气又好笑。
当着众人的面,她松手,随即拽着卫硕修出了病房。
被扰乱的秩序,这才开始恢复正常。
轮到楚安然的时候,张梅几乎就要上前阻止,被张天教授拦下来。
“死者……”‘为大’两个字,硬生生被楚安然给憋回去。
换成,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”,没有恨意,才是绝杀。
苏无恙将楚安然手中的栀子花接过,放在夏语风的床头柜上,便转身揽着楚安然的肩膀出了屋。
受害者探望凶手,真是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,离谱到家了。
事后的很多次,楚安然都站在楼梯口,反反复复的尝试,在当时的极端条件下,她有没有可能救下夏语风。
人的潜能是无限的,但人的身体构造,就在那里。
尝试多次无果后,楚安然每日的必练事项多了一件,滑楼梯。
还没开始多久,被苏无恙知道后,明令禁止她再做此等危险的事情。
要是想玩滑梯,他可以带着她去公园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从瓢泼大雨中的那一天开始,楚安然开始变得很听话,起码在苏无恙面前,收敛起不少逆骨,听话的很。
“不想见的话,可以不见的。”
苏无恙看向楚安然,认真道。
“你没有错,安然,错的是她,你不必因此而感到愧疚和歉意。”
苏无恙的话,字字珠玑,直接戳中楚安然强行被关上的在意点。
事情生后,当她得知夏语风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时,那种类似于负罪的感觉,将她笼罩,她知道错不再她,可……
这世间的意外太多,永远不知道上天给你的下一颗巧克力,是何味道。
是惊喜,又或者是意外。
楚安然知道,她不必活在愧疚里,所以她从不后悔躲开夏语风的突然袭击,那是夏语风的选择,和她无关。
但当看见现在夏语风的母亲,在医院里的憔悴状态时,她有点心疼。
想起她因为练武,很多次摔伤入院,都是徐泯亲自陪护。
很憔悴很累,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……
如果时光能够重来,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,她会选择从另一侧楼梯下去,避开夏语风。
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,既然她选择用尽全力推你,事情本身的错误,在于她,不在于你,更不在于我。”
“安然,开心点。”
“这件事情,就到这,好吗?”
苏无恙温和清浅的笑笑,他最了解楚安然,即便她嘴上不说,可心里面,还是会难过的。
行侠仗义多年,他最是了解楚安然内心的柔软。
“好。”
楚安然点头,脑袋微微下垂的时候,两行清泪从眼睑处滑落。
她内心不能公开的难过,在这一刻,得到谅解。
苏无恙将人拉入怀中,没有再多问,只是安静的,给她一个依靠。
街边百年大树的剪影下,两人相拥,久久的…在一起……
斑驳的时光,总是见证了太多,太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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嫩绿色的枝丫,层层叠叠的冒出在大树上,空气中飘散着青草香,裹挟着阵阵花香,飘荡在空中。
闭上眼睛,细细品味这一片静谧与美好,自是一派的轻松惬意,时光静好。
郊外的百花园内,2o23级历史学2班的野外郊游,正式拉开序幕。
三三两两的伙伴,结伴而行,肆意纵享这里的美好风光。
或者是作画,或者是吹风,或者是做好吃的,或者……
张天教授带着赵徽女士,两人悄悄的找了一处僻静的凉亭,闲坐着欣赏周围的风景,沏茶,品茶,悠闲地时光,总有一份静美值得珍藏。
“年轻真好。”
赵徽端起面前的茶,憧憬道。
“只要心不老,就永远年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