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混账东西,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!
“原来父皇你看得见啊!那方才宁胜的哈巴狗以下犯上,欺辱太子妃的时候,父皇为何又装作看不见?”
宁枫不卑不亢,摩挲着用力过猛的手掌,便傲然对皇帝反问道。
一语落地,四座皆惊。
谁能想到,面对皇帝的斥责,宁枫不仅不认错,竟然还敢反过来质问皇帝?
这不是倒反天罡吗?
“你!逆子!你是要气死朕不成!”
皇帝本欲反驳,却是陡觉怒气冲顶,一阵眩晕,捂着额头便没了气势。
他倒是想要治宁枫的罪,可如今北桓大军南下,直指京城。
十万禁军都是草包,压根指望不上。
唯一的依仗,便是那三万苏家残军。
而苏凌月,又是调动这三万苏家残军的关键。
方才他默许宁胜一党刁难羞辱苏凌月,便是想关键时刻出手,博得苏凌月的感激,从而掌控这八千苏家残军。
没成想,居然会被宁枫坏了好事。
最可气的是,宁枫这混账拿了好处,竟然还要反过来给他上眼色。
关键他还不能动这个混账,真他娘的憋屈!
“陛下,太子目无法纪,挑衅皇威,陛下绝不能轻饶与他!”
“父为子纲,君为臣纲,太子无视陛下威严,忤逆圣意,简直就是不忠不孝!”
“陛下,臣等谨遵陛下圣意,从来不敢有半点忤逆,如今却被太子羞辱,臣等寒心啊!”
“连我等朝廷命官在太子口中都是如此不堪,那其他同僚在太子眼中,岂不是更加卑贱?还请陛下为臣等做主啊!”
宁胜身边的大臣们见状,立马便又装出一脸委屈的模样,纷纷出言指控。
面对指控,宁枫丝毫不为所动。
他抖了抖袖子,直接走上高堂,来到了皇帝面前,随后转身俯瞰众臣。
“是又如何?本宫早就说过,在座各位,都是草包!”
“所谓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尔等拿着朝廷俸禄,干的却是拉帮结派,蝇营狗苟,中饱私囊的龌龊事!”
“太子妃举族上下捐躯沙场,哪怕是一介女流的她,也奋勇杀敌,闯出了个女杀神的威名!”
“如今国难当前,尔等不知为君分忧,却还在此狼狈为奸,颠倒黑白给太子妃扣上一顶不忠不孝,不知廉耻的大帽子!妄图以此等无耻下流的手段,铲除异己,说你们是老狗,都已经是算是抬举你们了!”
“依本宫看,你们就是一群猪狗不如的臭蛆!”
“若真要让你等来抗击北桓,本宫只怕这大炎……必将城破国亡!”
宁枫指着宁胜身边一干大臣,便将一肚子愤慨吐了出来。
皇子夺嫡的戏码并不少见。
可就算是要夺嫡,那也得分清形势才行吧?
现在都快亡国了,这些人还在窝里斗,这种国家不灭,谁灭?
“太子,你……”
宁胜一党闻言羞恼,指着宁枫,便想要出言反驳,却是无据可依,只能脸红脖子粗地站在那里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苏凌月听到这些话,却是再度红了眼眶。
这一刻,她竟然有一种错觉。
站在那上面的,不是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冤家。
而是她真正可以托付终身,依靠终身的夫君。
“好了!这场闹剧,就到此为止吧!宁枫,朕问你,有人说你拿着苏家军的抚恤金,大肆收购房屋,可有此事?”
皇帝自知理亏,不再跟宁枫掰扯,转而便又拿出了宁枫收购房屋的事,想要问宁枫的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