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温夫人查到陈娇奴落水是寿王救的,她也会说自己压根就没看到对方是谁。
刘思恩看薛玉凝不像在撒谎,随即叹气:“哎,也是为难嫂子了,若不是寿王提到嫂子,表哥就只带陈娇奴迎接寿王,她一个舞姬有什么资格。”
薛玉凝也不能表现的太自暴自弃,幽怨的说:“谁让你表哥眼里心里只有那个舞姬。”
“嫂子要想想办法才对。”刘思恩担心。
“在想了,我也想明白了,硬碰硬肯定不行,你表哥把她放在心尖尖上,我去争不是往刀尖上踩吗?”
“那嫂子是有了别的办法?”刘思恩来了兴致。
薛玉凝神秘起来:“以退为进,我身为正室,要展示自己的大度和包容,等世子对她的新鲜劲儿过了,我再徐徐图之。”
刘思恩笑了一下:“还是嫂子想的周到。”
两个人又寒暄了两句刘思恩就找借口离开了。
薛玉凝一直把她送到石榴院门口,一转身看到向婆子站在那里。
“刘小姐身上穿的是芙蓉布,可以去燥热。”向婆子提醒。
“那就是芙蓉布。”薛玉凝没注意。
“往年国公府只能得一匹芙蓉布,为温夫人所有,今年多得了一匹。”向婆子意有所指。
薛玉凝想多出来的那一匹应该是她的,毕竟她刚嫁进国公府。
“不要在意这些细节。”薛玉凝安抚向婆子“让衣服回归到衣服本身,好穿就行。”她说着回了院子。
刘思恩回到莲安居把去石榴院的事说了一遍,温夫人拧眉深思。
“姑母,寿王看薛氏的目光就是不一样。”刘思恩很确定。
温夫人可以理解,薛氏那张脸就是祸国殃民:“她真给你说要徐徐图之?”
刘思恩点头。
温夫人有些不安,薛玉凝那张脸再生了心机,想要掌控就难了。
夜深了,温厉灭了灯却没有入睡。
他坐在窗户那里,外面灯笼映到窗户上一丝光亮,他的表情阴沉。
他以为寿王会看上陈娇奴,万万没想到竟然看上了薛玉凝。
只要能让寿王出宫,利用薛玉凝也没什么。
可是薛玉凝毕竟是他的妻子,这件事传出去他以后别想抬起头。
又过了一会儿,桃盛阁的灯也灭了,温厉叫上景明,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里。
施若男抬头看了看,想了一下去敲薛玉凝的门。
“少夫人已经睡下了。”余然开门看是施若男。
“谁?”薛玉凝还没睡着。
“我。”施若男应了一声。
薛玉凝坐了起来:“啥事?”
施若男这才进屋。
房间里是留了守夜的灯,薛玉凝坐在那里像一道影子。
“这国公府有高手。”施若男走到床边小声说。
薛玉凝抱了一下被子:“刺客?”
“不是,是从国公府里翻墙出去的。”
薛玉凝不解:“翻墙出去干嘛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施若男就是来给薛玉凝说一下,毕竟拿了人家的银子“就是让你小心国公府里有什么猫腻。”
薛玉凝想国公府里人不多,猫腻贼多:“那你看看那个人是谁?”
“被现了怎么办?”
“那你就不能不被现?”
“这是人家的地盘,我人生地不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