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到下午,地面有層薄薄的雪,雪音出去玩雪,小福和大黑又有事,只剩安安和夜斗在桌被裡。
她咳嗽兩聲,夜斗便倒了杯水推過去。
「你的感冒都快半個月了還沒好。」
「嗯,可能換季太冷。」
只是安慰他們,她知道她可能好不了了。
這副身體在入冬後潰敗的度變快了。
「戒子,多喝熱水!知道嗎!」
「……知道。」
應了聲,安安又道:「要是日和生病,你可不能這麼說,要好好照顧她哦。」
「日和還會生病嘛。」
她看起來特別有精神耶。
遠在天邊的日和打了個噴嚏。
「神明都會生病,何況是人類。夜斗作為男孩子,要好好照顧日和哦。」
夜斗歪頭,不理解安安為什麼這麼說,身為朋友,日和有什麼事,他當然會幫忙啦。
他視線看向外面和小福打雪仗的雪音,小福扔一個雪和泥土混合的球砸中雪音,雪音捂著被砸中的地方然後立馬捏了個砸回去。
「我們遇見的時候,也在下雪。」
那個時候,雪好大好大,一地厚厚的白色,踩下去陷的很深。
想起雪地的鈴聲,夜斗輕笑。
「嗯。」安安喝口水,也看向外面,推推被熱氣模糊的眼鏡,見狀不由自主的笑。
熱水溫暖了手,墨鏡模糊,她將墨鏡摘下來,夜斗剛好趴在桌子上朝她看過來。
兩個視線在空中交匯,她忽而一笑,「夜鬥眼睛真漂亮。」
這種透亮的藍,清澈的像最美的天空。
夜斗本來是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,頭擱在上面趴著,聞言一下就害臊了,將頭埋進手臂里,半天緩過來,抬頭看去,安安雖然沒再看他,但他卻能很清楚的看到安安的眼睛。
異瞳精緻,他斂眸。
戒子的眼睛,才更加好看。
「戒子。」
「嗯?怎麼了?」
「不,沒什麼。」
夜斗又趴下去,嗦不出話。
剛剛腦海里短暫的兩秒鐘,閃過好多想法好多話。
但是她一問,他又忘記的一乾二淨。
晚上時,安安和日和打電話。
「唔,冷死了,戒子感冒好點了嗎?」
「嗯,好多啦,日和休學旅行怎麼樣呀?」
「別提啦,好冷,而且這裡都沒有空調,好冷的,我們到這裡竟然還要幹活,後面就是山,現在風好大,還有回聲,好可怕。」
說著日和打了個寒顫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從靈魂和身體分開過,她耳朵好的不得了,同行的同學說什麼都聽不到,就她聽的一清二楚,仿佛在耳邊唱歌。
「還有兩天就回來了,日和加油。」
「嗯嗯,我會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