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憨鲁,实则滑不溜秋。
一切都与往常没有两样。
但张彪眼中,却闪过一丝惊疑。
他修炼三阳经,虽尚未炼出气感入门,但感觉却分外灵敏。
这鬼头柳,阴森感似乎更强了…
难不成还能进化?
若是那样,迟早酿成祸患。
但烧了也没用。
张彪虽还未了解相关知识,但心中已有猜测,这东西一旦与灵界产生联系,便难以斩断。
就像那巫神庙,最少历经千年,都已经成为废墟,还能将人拖入灵界。
也不知上古修行者,是如何应对…
“来了来了!”
就在这时,下方人群一阵骚动。
只见西市门外,刑部的衙役们列队出现,拎着水火棒呵斥人群,打开一条通道。
监斩官策马而行,后面驴车拉着一座座囚笼,里面皆是披头散,带枷铐链,满身伤痕的死囚。
人群顿时沸腾。
烂菜叶、臭鸡蛋、碎石块,如雨点般砸向这些死囚。
还有那调皮的小孩,当街拉了泡臭屎,一把抓起扔了过去,引得周围百姓哄堂大笑。
监斩官见状,也不搭理。
百年前有清流上奏,说当众行刑,百姓无不雀跃,暴虐流毒滋生,长此以往,仁义之心不再。
然而,却有一位以仁义著称的大儒当庭驳斥,说百姓畏法,方得平安,且终日劳苦,正好借斩刑,宣泄心中愤懑,总比将积怨对准朝廷好…
从此,再没人提这回事。
死囚们,表现也各不相同。
有的半死不活,只剩一口气…
有的脸上被石块砸得鲜血直流,却沉默不语,只是望着苍,脸上只剩麻木…
还有一名独眼大汉,对着周围怒吼道:“死就死了,顶多碗大个疤!”
话说的豪迈,却声音颤抖,裤裆下淋漓的尿骚味,更是引得百姓争相嘲讽。
“呦,这是哪位江湖好汉啊……怎么吓尿了?”
“什么狗屁大盗,不过如此!”
就在这纷乱嘈杂中,午时钟响。
监斩官站在木台上,手持文书大声念道:“本年罪盈载,刑科失序,虽皇恩浩荡,大赦下,但谋反、杀戮等恶罪不在其列……非此可赦,务使群臣民众畏而不忘!”
说罢,呵道:“验明正身!”
当即便有小吏上前,一把薅住死囚乱,向后一扯,露出面庞。
“王大成,男,三十有七,谋杀朝廷命官,正身!”
“裘李氏,女,二十有三,毒害亲夫满门,正身!”
“张昭,男,十八岁……”
随着一声声汇报,死囚们脑袋被一一展露,百姓们连声唾弃。
终于,小吏来到一披头散的汉子面前,揪住头,露出一个满脸伤疤,长着络腮胡的面孔。
“萧三,男,三十有一,杀人劫财……正身!”
张彪却脸色一变,猛然起身。
那死囚,
根本不是萧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