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要让你当牛做马的伺候我们来赎罪,让你把你所谓的嫁妆全部拿出来,一文都别想自己剩下。”
“不是说我欺骗利用你吗,好啊,我现在就如你所愿,非要利用你到底,把你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!”
叶定宜看他的眼神越像看一个大傻子了,“你?就凭你?”
“之前你都又蠢又无能的不能拿我怎么样了,现在还以为能把我怎么着?”
“我说这么多,也不是为了激怒你。只是为了痛打落水狗,只是为了解气痛快而已。”
“还想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们,把嫁妆全部拿出来……你是以为就你们如今这副鬼样子,能有力气伤害我。”
“还是以为府里的下人会听你的吩咐,给你当狗腿子呢?他们都跟你的亲娘一样,巴不得你快死,往后我当家做主好吗!”
一旁冬青倒是没说话。
只是嘴角浸着一抹冷嘲的笑,干净利索的把旁边一把实木雕花的圈椅,一脚给踏碎了而已。
孟少恒见状,心里更恨了。
他早觉着贱人的这个丫头有问题了,怎么看都跟寻常丫头不一样。
现在证实了果然不一样,贱人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?
她到底还暗中瞒了多少事,做了多少事?
他怎么就没一早弄死她!
可惜孟少恒只敢在心里恨,嘴上却是不敢再说了。
他是可以不给休书,贱人却完全可以……丧夫。
反正都知道他才被烧了个遍体鳞伤,那伤重不治,说没就没了,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那他别说报仇了,连他的冤屈他的恨,都不会再有人知晓……
叶定宜见孟少恒终于又闭嘴了。
嗤笑一声,“此刻冬青仅只两根手指,都能拧断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脖子了。”
“我也可以一针就结果了你们,那你们还能追上你们的小畜生呢。”
“可惜我不想冬青脏手,更不想弄脏我的银针,我的银针可都是用来救人的。”
“至于你说不会给我休书,当然不可能了。因为我只会跟你和离,还想休我,你配吗?”
孟少恒咬牙,“做梦!我连休书都不会给你,还想和离。”
“你有本事就直接弄死我们,看纸能不能终究包住火,又看我们做了鬼,会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反之,你就必须一直留在这个家里,跟我们一起烂臭也必须留。”
“既然我们再没有好日子过,你也休想有好日子过。大家要是一起死!”
叶定宜再次笑出了声,“不是,到底谁给你的自信,现在还能你想怎么样,就怎么样?”
“也不是非要你同意和离,肯写和离书,我才能跟你和离啊。”
“譬如,有圣旨降下,不就可以了?”
孟少恒霎时呆住了。
圣、圣旨?什么意思?
难道,他家这些事,竟然已经直达天听了吗?
是了,求一份圣旨于其他人来说,的确难如登天,可于净尘师太来说,还有比这更容易的事吗……
孟少恒还回不过神来。
就听得外面传来了吴大管事又急又快的声音,“回夫人,有圣旨到!”
“夫人快准备接旨的一应事宜吧……”
叶定宜冷笑着欣赏了一回孟少恒和闵心柔的惊惧交加。
这才走到门口,“吴大管事直接把传旨的公公迎到这边来吧。”
“就说侯爷伤得太重,实在不能搬动,还请千万海涵。”
吴大管事迟疑,“可这……行吗……就怕宫使会怪罪……”
但见叶定宜一脸的笃定,“没事,宫使就算不看僧面,也会看佛面的。”
再想到刚才宫使的确挺和气的,一点没有传说中的倨傲、目中无人。
且这圣旨实在来得突然,于侯府可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回。
要说与夫人无关,只怕不可能……
吴大管事到底应了,“奴才明白了,这便请宫使去。”